第十六章 下药[第2页/共3页]

他顿了顿，看着一个涂着鬼怪一样黑眼影和大红唇的女人拉着一个老头走了，“这些人，大多数年纪已经不小，有的还得了病，一次八十块，五十块，乃至更少。”

“委曲吗？”

丁瑜不敢抵挡，只好蹲下身来，陪着笑容一点一点舔他西装裤子上的啤酒渍。

在罗县，欺辱我的人临时只要孟老虎一个，但在这里，是很多，他们大家都能够把我踩在脚下，乃至连工头的妈妈桑和女孩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赵氏是南都最大的房地产商。”

我昂首望着远处闪动的霓虹灯和庞大的招牌，这都会俄然让我感受迷乱。

我听出丁瑜的意义，想到来之前歇息室里那些女孩们的神采，我猜之前必然出过事。我的耳朵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强忍着泪水，低声嗫嚅道：“我……我是不出台的……”

闹了这么一出，大抵也没甚么表情再唱下去了。赵老板一把拎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拽，“老子表情都被你粉碎完了，妈的，还不出台？现在就跟老子归去！”

我的泪水落在洗手池里，浸泡着我满心的酸楚。

“你要记着，你现在碰到的这统统，这些都是临时的，如果想要往高处爬，你不但要做到别人做不到的，还要有比别人更高的涵养和蔼质。你现在要做Caesar最优良的陪酒女孩，但我要你做的，远不但仅如此。”

“奉告你们，老子这身西装是从意大利订做返来的，十多万，你们赔得起？”我看得出来他这身西装质地的确不错，彤姐先前也说了，九楼的客人都是有钱有势的。他如果真要我赔，我拿甚么赔？

程公子的脸一点一点在脑海里清楚，我想起他说的那些话，总有一天，我应当堂堂正正地站在孟老虎面前，再也不消躲着。我用力咬着本身的舌尖诡计让本身复苏一点，然后扶着茶几爬起来，强忍着扭伤的脚踝，站了起来。

我的头越来越晕，几近站都站不稳了。为了极力保持复苏，舌尖都快被我咬出血来。

但是我俄然想起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他说过，统统的事情都得你本身去面对，我不会帮你。

“在这里，一早晨能够一百块，年青标致些的两三百，接的也是劣等的客人，会胡搅蛮缠地讲价。而Caesar的红牌，钞票一叠一叠砸过来，连陪一场饭局都要提早一个月预定。”

我深吸一口气，红肿的脸上用力挤出一丝笑容，拿起纸巾，“赵老板，对不起，我给您擦擦。”

这天我没有再去上班，程公子带我出去，去的并不是Caesar，而是一些相对偏僻的巷子，乃至有的看起来很破败。

“很难以忍耐？”

是他带我走进Caesar，却给了我一个更加庞大并且全然陌生的环境。

“不出台，嗯？”赵老板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到墙上，用力在我的胸口捏了一把，我顿时疼得身子一缩。他腥臭的嘴凑了过来，“还他妈的装黄花闺女呐？奉告你，老子明天表情好，才想换换口味，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当电梯门在一楼翻开的时候，我瞥见一身黑西装的程公子正站在外头，阿谁刹时，他仿佛正皱着眉头看着浑身狼狈的我。

厥后我才晓得，他那天带我去的是南都里闻名的红灯区。在那边，无形形色色的夜总会，也有酒吧和KTV，另有埋没在败落冷巷子里的发廊和足浴店，以及最底层的，被统统人视为最肮脏的站街女。而Caesar，从某种角度来讲，是他们完整没法对比的，Caesar几近能够算得上是南都最大的文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