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忽然之间（三）[第2页/共3页]

“沙儿，你的影象要渐渐规复，不能心急。”兰夫报酬她倒了杯宁神茶，“来，你先喝点药，歇息一下，养养神。”

她恭然道：“多谢大师，有劳大师了！”

他俄然又从背后抱住她，双手像铁钳一样箍住她的腰，滚烫的唇落在她的后颈。“小尘……”

有些弊端，若只是一时打动，情难自控，她能谅解，但如果是他把她的宽大当作了软弱，一而再，再而三，乃至变本加厉，将她逼得无路可逃，即便她不恨他，她又该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她腹中带着原罪的骨肉，如何面对陆穹衣――即将娶她的男人。

她尽力按住额头，想要禁止前面的画面在脑海中呈现，那段影象却像潮流般涌来，没法禁止。

他说过：他在内心偷偷爱着一小我……那种感受很苦涩，就像面对这太阳……每天都能瞻仰却得不到。明知是一个巴望而不成及梦，却宁肯长眠不醒……

他反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浅浅摩挲。“你也凉了，我先给你热热……”

她的身材很凉，他的度量很热，热气不但没有遣散她的冷，反而将她身上的寒气逼入骨缝。

她真的没事，不过是想起了那段畴昔，不过是晓得了阿谁让她落空明净的男人是谁，明白了为甚么宇文楚天不肯与她相认，还老是劝她健忘畴昔，放下畴昔，重新开端她的人生。他必然是怕她接受不了这个究竟。

兰夫人见她额心沁着汗，脸颊白得毫无赤色，更是忧心忡忡：“你想起那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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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分开后，涣沙一步步走上石阶。石阶并不高，她却走得格外怠倦，每一级都像耗尽了她满身的力量。

……

绿树丛中的千年古寺，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几株菩提树高高直立在院墙边，虽已是深夜了，看上去还是那么苍翠。

“不必客气，宇文施主在内里，请便吧。”

他眼里炙人的炽热，那么清楚。

她对本身说：这必然是个梦。

高僧思考好久，终究还是将她请入了后院。

她浑身颤栗，挣扎间腿碰到了桌子，伴跟着桌子的摇摆，蜡烛滚落在地上，她的面前一片暗中。

……

身材扯破了的疼痛，是真的！

她扯了扯他搂在她腰间的手：“饭菜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他在清凝寺，我现在就派人去找他来。”

有些话她本不想问，现在不得不问清楚了。“你真的爱我么？爱到不顾伦常？”

她很想问――为甚么，为甚么要那么做？他为甚么会说她不是他的mm？是究竟，还是因为一时情难自控，随口说的。

这景象，似梦又比梦实在，似真又比真恍惚。

一名高僧得知她求见，特地迎出寺门问明来意，听闻她想见宇文楚天，便直言回绝道：“宇文施主在内里清修，不便利见客，施主请回吧。”

她没有答复，失神地望着烛火在空中飘忽不定。

他仿佛很高兴，情不自禁将她抱住怀中，紧紧拥住：“小尘，你终究肯谅解我了。”

背后俄然有人抱住她，淡淡的竹叶的暗香，他的鼻尖贴着她的脸颊，唇落在她的下颚，“在等我吗？”

半梦半醒时，她听到有人呼喊她，悄悄推她。

她抚着额头，缓缓点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