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页/共4页]
如他这般的男人,若那么轻易就能攀附上,那她倒也不消如此吃力了。
一旁新露和秋霜相视无言。
栖迟这才走去案席上,敛衣而坐。
又是一曲停了。
杜心奴很久无声。
栖迟见她盯着本身不说话,便知她在想甚么。
约莫她不说停,还会源源不竭地受赏。
……
伏廷看着那根手指,紧了腮,目光转到她脸上,紧紧盯着。
唇边不由有了笑。
这个叫杜心奴的,竟是个聪明人。
敢对夫君这么放话的,他头一个见,竟有些想笑。
她手指拎起来,隔空点住他的背影,悄悄的,圈了一下。
杜心奴便让步到下方去了,万分恭谨的模样,叫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栖迟淡笑:“你有此技艺,当得此赏,拿着便是。”
说罢膝行至凤首箜篌旁,双臂抬起,悄悄抚弄。
杜心奴手抚着箜篌,眼已瞄到那两只箱子。
那乐声还没停。
杜心奴一时没答。
也未几言,只说:“可另有特长的,固然弹出来吧。”
冗长的一曲。
如她所料,这是个聪明女子。
直到快结束时,秋霜返回了。
眼下那两箱都快全成她的了。
新露和秋霜到了门口。
她也不想挑甚么错,悄悄扫了眼那架凤首箜篌,开口说:“传闻你精通箜篌,能够为我弹奏一曲?”
新露和秋霜闻言都冷了脸,竟有脸叫多数护三哥,几近同时去看家主。
栖迟听久了,也累了。
女人的手指导在他胸口处,她说:“归正你身边除我以外,不成能有旁人,来一个我还会再送一个,来十个我就送十个。”
竟会赏她?
再转念想,方才一激,本是想惹这位夫人起火,好博一个恭敬的名声,或许能叫多数护怜悯,收在身侧。
直到阁上,她在层栏边站定了,往下望出去。
栖迟抬袖遮了下唇,不然便要忍不住露笑了,而后才说:“以是他身无闲钱,于我倒是功德一桩了。”
说一千道一万,他三哥没碰过那女子,还不敷吗?
栖迟俄然收回了手。
她眼看着他,猜不透这男人是不是用心这么说的,悄悄咬一下唇,低声回:“不错,就凭我是你夫人。”
伏廷身高,站在那边,两眼恰好能透过缺口。
罗小义笑得更加难:“恰是啊。”
照她的意义,买本身归去,是为了服侍她的,倒是近不得多数护的身了。
杜心奴临走前又拜一拜,看了看她的脸才拜别。
出乎她料想,竟然是个貌美的。
她心中好笑,是吓着人家了不成?
随即又想笑,是没想到,她还会有横的时候。
栖迟自案席上坐正,叹一声:“可惜,既然如此,那只能说些别的了。”
栖迟不料外。
时而绵绵,时而铮铮,空灵飘然,若山间回风。
是杜心奴。
她朝秋霜招一动手,唤她过来低语了几句。
杜心奴垂下双臂:“夫人厚赏,我再无可弹的了。”
栖迟也笑:“我还觉得你要说我是脱手最风雅的。”
杜心奴又笑两声:“天然也是最风雅的。”
他的目光落在案席上,看着阿谁女人。
他感觉话说到这份上,已是很明白了。
下一刻,胸口上多了根手指。
房间凭栏,一扇开阔的窗。
连他也心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