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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赵国公府

黄氏固然很故意自家大儿子的婚事，可作为一个“开通”的母亲，她到底还是没有做出甚么高耸的行动来，只是比来的应酬较着多了些，瞅见谁家标致和顺的女人就两眼放光。当然，上门应酬总要带些礼品，家里的香肥皂也就正大光亮地走进了都城各大达官权贵的后宅，冷静地打起了告白。当然，这都是后话。

“你这又是发甚么火？”蒋氏一眼就瞧见了门口瑟瑟颤栗的丫环，神采微变，号召着身边服侍的嬷嬷道：“把红英带下去擦药，别让人瞥见。”

詹事府的辛瑞禾浑然不知黄氏的思惟已经冲破天涯、一去不返了。正如玳珍所言，他眼下忙得要命，自从进了詹事府就没有一天安逸的，顾文自从发明这小郎君非常靠谱后，就恨不得把统统的事就交由他来做，就连太子殿下也老是把“能者多劳”挂在嘴边，还一副“我很看好你哦”的神采，常常瑞禾想要推托一二，太子殿下就会难堪地看着他，“哎呀，别人我都信不过啊。”

玳珍到底纯真些，天真隧道：“大兄现在跟着太子殿下做事，整天忙得要命，哪偶然候后代情长。他的婚事还得娘亲您多操心，多出去逛逛，相看相看各家府上的娘子，等看到合适的，再把大兄叫上去相一相，总能找到和贰情意的。”

徐庚真想仰天大笑，好不轻易才强忍住，但脸上还是难掩欢乐，说话时也就忘了讳饰，“甚么狗屁破玩意儿，敢到老子头上动土，反了他们的。给我整死他们！”

丫环解释道：“早上姑奶奶令人送来的，拢共只要一匹石榴红，娘子不在，大娘子便先挑了去。”

“可谢尚书很赏识表哥啊，今后入了宦海，尚书大人必然会大力汲引他的。”

黄氏却欣喜地笑起来，“真不愧是我们家女人，有胆量。”她真没想到玳珍小小年纪不但想得殷勤，还能有如此派头。这孩子才多大，十三岁都不满呢，如果生在当代，长大后妥妥地商界女能人，连她都比不过。

“这类事我们就不好出动了，不然，传出去还觉得本王心眼小，用心难堪他们呢。此事既然产生在闹市，天然由京兆尹衙门措置，本王身为太子，也不好越俎代庖。”徐庚微浅笑，特别地无辜。

蒋氏又将下人们悉数屏退，关上门，把脸一沉，朝赵妍妍低声喝问道：“你今儿又去那里了？”

赵妍妍神采一变再变，似有不舍，又有踌躇，半晌后，她的目光落到桌上两匹暗淡的绸缎上，面上暴露不甘之色，终究一咬牙，眸中一片狠绝，“女儿都听您的。”

赵妍妍心中微动，沉吟半晌，忍不住开口问：“娘您真有体例让我做太子妃？”

赵妍妍哼道：“娘你又哄我，我虽是嫡出，却生在二房，哪有大姐姐面子高贵，真要去选秀，不消说甚么太子妃了，恐怕连个侧妃都落不着。”

嬷嬷点头应下，很快便领着红英出了门。

“你想得倒是长远。”黄氏见她稚嫩的小脸上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忍不住直想笑，“你大兄的婚事还远着呢，他眼界高，又抉剔得很，真不晓得想娶个甚么样的天仙返来。”

“哎――”黄氏长长地感喟，“你大兄就是个榆木疙瘩，都还没开窍，人家小女人都主动跟他说话了，他还绷着个脸活像人家欠了他不还似的。这哪能娶上媳妇儿啊，凭他一张脸长整天仙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