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条件[第3页/共4页]

徐氏望着拜别的容嫣，见她拐进了殿门外的游廊，回身便仓促分开。宫外，三位儿媳一向在候着她，见她初来忙迎了上来，宁氏摆布瞧瞧，问道：“母亲，嫣儿呢？”

见儿子再次堕入深思，宁氏摸了摸他耳朵，笑道：“另有两个小的在等我，不陪你了。”

“是容嫣的事让你想到这些吗？”宁氏温慈道。

傍晚时分，建极殿被笼上了漫漫赤色的红，半分不让人感觉暖。陈湛凝神盯着案头的卷宗，深叹了一声，说沉重也罢，说豁然也好，该来的总返来了。

徐氏一见了虞墨戈，连口气都没喘便把今儿的事道了来，眼看着他神采愈来愈差，徐氏晓得此事非同小可。

听闻容嫣晕倒，虞墨戈心惊，却还是尽力让本身安静，沉着问：“我夫人如何？”

就在钟鼓第三次响起时，內使不得不催了。虞墨戈望着北方，深深吸气，屏着这口气跟着內使出了宫门……

心中忐忑，但人家是太后，又身在宫中，容嫣岂敢不遵。她凝重地看了眼徐氏，徐氏问道：“可要我在宫外等你。”

“好。”陈湛笑道，回顾看向身边的宫人。“送虞大人。”

“嫣儿果然是因为迟误了时候吗？”书房里，宁氏看着眉心不展的儿子问。

“母亲，你信命吗？”虞墨戈幽然问。

虞墨戈点头，阴霾尽散，笑容如儿时普通洁净，淡然道：“母亲辛苦了……”

“本日是皇后册封大礼, 天人共喜。不过妾身无能, 受太后盛邀，诚惶诚恐。”

徐氏看了她一眼，上了马车便迫声道：“走，去都察院！”

眼下虞墨戈还能如何办，就算他豁出命不要，皇宫他也闯不了！

“我儿说得对啊，你是人，不是神。人哪有那么大的本领，这人间不能分身的事太多了，反倒是因为不能分身，以是才会更该珍惜。你不必苛求本身，按本身的志愿来，不管你如何挑选都不会有人怪你，嫣儿也不会，你要晓得，她是你妻，是你两个孩子的母亲。”

虞墨戈听出来了，今儿此人太后是留定了，他带不走的。

容嫣望着年事不大, 却颇是平静的小皇后，见礼道：“皇后娘娘过誉了。妾身一深闺妇人，那里就晓得这些, 不过是怀着私心不肯夫君火线刻苦罢了, 如此陈赞妾身担不起。太后汲引了, 戋戋五万，杯水车薪，何故解得了国难。还是太后慈德昭彰，屈尊为俭，不但筹办了军资又鼓励了民气。”

虞少夫人所为，一众命妇无不听闻，见她被太后厚爱，没个不恋慕的。想到虞墨戈现在在朝廷职位，席间各位对她颇是靠近。

宁氏听不懂他的话，但她从未见过儿子如此失落，她严峻道：“到底产生了甚么？但是容嫣出了何事？”

“虞大人，便按你的意义做吧，我既然承诺了你便不会生悔。”陈湛笃定道。

虞墨戈下了朝便回了都察院，这几日忙得很，眼看皇后册封礼已毕，荀正卿的案子也该结了，只要本相公布于众，那么接下来他便能够动手为将士洗冤。

虞墨戈浅笑点头。“因宁王兵变，这案子拖了近半年之久，现在灰尘落定，不及下月便可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