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镜花水月7[第1页/共3页]

赵含香道：“回教主，不在二十以内，便在三十以内。”

赵含香拱手道：“二护法割肉之情，小弟感激不尽。”对欧阳艳绝道：“教主，此事柳护法毫不知情，你罚我一个罢，三十二刀，主子受得起。”

幸亏两人均是惊弓之鸟，目睹双掌触及古翼尘，不约而同侧身，四掌一齐向侧面石壁击出。“轰”！一声巨响，世人惊魂不决，却见石壁被两人合力豁出一个大洞来。

那白发老者走近，既不下拜，也不看欧阳艳绝一眼，俯身就去把欧阳静珊的腕脉。世人大气也不敢稍喘，密道内方才电闪雷鸣，此时俄然鸦雀无声。过了半晌，华瞒天摇了点头，去把欧阳静珊另一只手。世人见神医点头，有的皱眉，有的咬唇，暗叫不妙，欧阳艳绝低声道：“华老先生若能活小女，欧阳某这就送先生出谷。”华瞒天道：“老夫本事再大，也不能让死人复活。”便不再打话。世人一听，更是暗叫不妙，又过半晌，神医将欧阳静珊手放下，从怀中取出银针，在她冲门、府舍、腹结三处各扎了一针，欧阳静珊嘴角溢出一口黑血，仍一动不动。沈如雪按捺不住，扑上前去不住呼喊女儿名字。

欧阳艳绝冷哼一声，问道：“你违了何令？”

欧阳艳绝调子微厉，问道：“你既晓得，如何还敢明知故犯？”

本来，方才欧阳艳绝命令传华瞒天，柳少颖知此事事关存亡，不敢稍怠，亲从密道折归去请神医，华瞒天不会武功，密道又实在难行，紧赶慢赶，此时方到。

欧阳艳毫不置可否，又问道：“赵含香，论武功，你在教中排第几？”

世人不敢违逆，一齐退至地牢中来。牢中两男人仍跪在地上，不敢稍动。欧阳艳绝看定牢中头戴玉冠的恰好少年，对地上精干男人道：“赵含香，这位孙公子，你倒是服侍得很用心哪。”

欧阳艳绝听他一口一个“大哥”，非常吃惊，问道：“据本宫所知，我请这位公子至此不过三日，且要你一向看着他，你说他救过你命？”

赵含香道：“回教主，恰是。”

石壁以外是个十余丈见方的地牢，湿淋阴冷，腥臭扑鼻。地牢当中，一手执铁鞭的精干男人和一侍从正在牢中来回踱步。地牢墙壁之上嵌有三铁笼，此中一个被钢链高高悬起，笼中一人浑身血污，半横此中，也不知是死是活，从他服饰上看，才知是昨晚抓住的朱雀宫弟子。另一个铁笼置于高山之上，笼中倒是一名年方弱冠的俊美少年，看他模样，不但未曾受过酷刑，身上华服和满头珠玉也是干清干净，在地牢中大放异彩，与朱雀宫的弟子别若天壤。

赵含香道：“主子犯了神教‘嗜血七十二狱令’第四十三令，凡打出神教天牢者，入狱之前，要先受三百鞭之刑，私行姑纵、弛刑或不履行者，狱奴受‘天风五十四杀’十六刀之罚，牢头翻倍受三十二刀。”语气乃至平静。

古翼尘心心念念只在欧阳静珊，此时人虽已到地牢当中，目光却半晌也未分开欧阳静珊，闻此忍不住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忖道：“珊儿说过，神教一共三大护法，三护法叫赵含香，想必就是这一名了。”又看了看那位“孙公子”，暗道：“莫非，他就是有‘塞外小王爷’之称的孙尚商？”

古翼尘忙问道：“老先生，珊儿但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