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3页/共3页]

爱娣在对妈妈的驰念与对家的惊骇之间挣扎，终究摇点头，说：“我过些天给妈妈打电话。”

她扑哧一笑，缓缓说：“过些天吧，我想留小爱多住些日子，等表情平复了再看如何办。”

见终究逗她展开笑容，姜尚尧略微放下些心，“那我走了。”

爱娣似是多了些勇气，问说：“那妈妈呢？”

她说完，不睬妈妈作何反应，拉开抽屉翻找。然后，一股怒极之下的安静伸展满身，庆娣回身问她妈：“妈妈，你有没有动过爱娣的存折？”

姜尚尧点头去了。庆娣忙着翻出毯子被子一股脑往爱娣身上盖，水来了捧着杯子哄爱娣喝了半杯出来。爱娣回了暖，脑筋复苏了些，定定看着姐姐半晌，俄然放声大哭。

“庆娣。”

怀里的她微微生硬了后背，他不敢惊扰了她，只是点水般在她唇上轻掠而过，周而来去。感到她的轻颤和压抑的呼吸，他低声念她的名字。

爱娣只是呜呜点头。

庆娣停了手，看着比同龄人衰老的妈妈，心底既怀歉疚又满溢气愤。

“那好，你在车上坐着。”

“不是。”爱娣含混不清地说。

她面孔泛着潮红，呼吸仍有些短促，稍稍推开他一些，悄悄四下扫视。“快到上学时候了。”

爱娣在庆娣这里住了几天，情感渐安静。庆娣打电话回家，妈妈并不晓得当日的详细环境，还觉得小女儿又因为甚么和她老子干了架。庆娣没有多做解释，她慎重考虑过，如果说出本相，不晓得勉强责备一辈子的妈妈能不能接受这类打击。

庆娣吸吸鼻子强笑着承诺。

庆娣揉揉她脑袋，承诺说：“放心，我都帮你拿返来，那是我们爱娣辛苦攒的嫁奁。”

出来后爱娣一挨着床沿，人就再对峙不住，直接软了下去。庆娣忙揽住她往背后塞了个枕头，又摸摸爱娣冰冷的手，转头恳求姜尚尧：“帮我去厨房办理热水来好不好？”

“没说甚么，我也只奉告他和家里人吵架了，来你这里住几天，摊子买卖让他先摒挡着。”

屋里的庆娣搂着mm，任她眼泪淌湿她前襟，手掌在她后背悄悄拍打。

姜尚尧见她有些搀扶不住，上前托着爱娣手臂，表示庆娣开门。

“我如何放心？”他冲屋里扬扬下巴，“爱娣睡了？”

“小爱，是不是……向雷欺负你了？”

“你想不想上去和妈妈说说？”

“那是，买卖亏了？”

鼻翼间是他的味道，全然的男性的气味；耳畔是他降落的喉音，像具穿透力，让她一颗心也为之抖震；他的手掌沿背脊游弋而上，抚着她颈后的头发，缓缓搓揉。庆娣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微掂起脚尖，双唇在他唇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