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想念[第2页/共3页]

肖从龙的眉头不自发皱紧。伸手又给她倒了一碗酒。直到邺胜安吃完饭，令人清算了碗筷。这才开口道：“先说说你的买卖。”

肖从龙道：“我如何信你？”

肖从龙嘲笑：“你想让我给狗天子卖力么？先别说我父亲曾投奔李显，狗天子容不容的下我们肖家。就算他姓周的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去给他卖力。”

“鬼眼王？”邺胜安向来没传闻过这个外号。

邺胜安假装吃惊的模样，问道：“你如何晓得？”

邺胜安咬了一口牛肉，含混不清道：“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邺胜安咽下口中的牛肉道：“还行。”要晓得，她为了省军费，平常连肉都不敢吃。好不轻易开次荤就跟过年一样。她坐着肖从龙不好站着。撩起衣衿盘膝坐在了邺胜安劈面。

“凭你，四万雄师？”肖从龙无不讽刺笑道：“当我是三岁孩子吗？如果你有四万雄师，还用得着我替你平叛？”

肖从龙道：“说来听听。”

邺胜安忍不住打断他道：“那还是人吗？”

“白啸兵的主帅鬼眼王——聂小泉？”肖从龙蓦地坐直了身子。

肖从龙为她到了碗酒，看着她喝下。这才道：“我现在感兴趣了，不可吗？”

邺胜安道：“将军的祖父是两朝元老。将军的父亲做过先帝的伴读。明珍之乱后一向留守建安。厥后李显占了建安，令尊大人这才归顺的李显。驻守西南之地。李显谋逆。你父受了池鱼之灾，被赵天顺打败。一起退败到这里，伤病而亡。你纠集旧部，当场占山为王，这才有了紫云寨。”

肖从龙点头：“你说得对。这只是我佩服聂将军的一小部分。我真正佩服的是聂将军的不羁。我传闻聂将军因为老婆的死和梁铮分歧。不受梁铮的调遣。称心恩仇，不为繁华强权所屈。”

“我和他们周家有仇。”肖从龙别开目光不再看她。

穿过一个石洞，面前豁然开畅。倒是山中忽现一个山谷。石径贴着山谷边沿，一面是山壁，一面是不知深浅，乌黑的山谷。就算有人冲的过前面的小径。只需几个弓箭手埋伏在这里。再多的人也不免葬身谷底。

邺胜安点头道：“就是这个说法。我一时想不起来如何说。”

邺胜安打个酒嗝道：“我这个匪贼和旁的匪贼不一样。”

肖从龙问道：“聂年老是谁？”

肖从龙道：“你公然是朝廷命官吗？”目中杀气顿显。

肖从龙道：“你晓得甚么？聂将军能驱狼为兵，当然不是凡夫俗子。传闻聂将军是个长情之人。对亡妻的交谊至死不渝。对旁的女子看都不看一眼。独这份钟情，就足以令人间男人汗颜。”

此时天气已经完整黑了下来。石屋里乌黑一片。肖从龙倒没有特别刁难她的意义。很快让人送来了被褥和酒饭。面对吃的，邺胜安向来不会矫情。甩开腮帮子开吃。

肖从龙道：“莫非不是？”

邺胜安言语一塞，支吾道：“连你在西南都晓得的事，我在北齐没事理不晓得。”望向肖从龙道：“从戎有从戎的端方。我不能许你称心恩仇。只能许你堂堂正正的当一名为老百姓的将军。不知这买卖你还愿不肯意？”

肖从龙道：“这事天下皆知，有甚么奇特。”

邺胜安不解道：“莫非将军跟周景佑有仇？”她直呼乾和帝的名字，听在肖从龙耳中还是有些以外。不由重新打量她。昏黄的灯光下，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庞。却又有些不一样。那种感受说不上来，只是想让人有种忍不住倾诉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