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坦白[第1页/共5页]
夏春朝见状,便斥道:“这丫头当真没有端方,奉养着就丢下跑了,真该打板子才是。”说着,见陆诚勇笑个不住,便使筷子向他手上敲了一记,说道:“丫头这等讽刺,你也不恼,还笑呢!”陆诚勇便道:“我不笑,我们吃酒。你也多吃几杯,有了酒意好寝息。”夏春朝面上一红,瞅了他一眼,不肯接话。
陆诚勇听了这话,不觉知名之火暗烧,将她身子板正过来,高低看了两遭,方才点头问道:“春朝,你现在是如何了?自打我返来,就经常觉你欲言又止,脸儿上又常常含愁,现在又说出如许的背心话来。你我是伉俪,有甚么事就该直讲出来。这算是如何?你是打趣话呢,还是真要我纳妾?那甚么章家表妹、王家表妹的,十多年不来往的亲戚,昨儿才第一面见着,我同她能有甚么事理?倒也值得你如许上心?”夏春朝见丈夫活力,却有些手足无措,赶紧说道:“我说错了,你却不要焦急,我同你谈笑呢,你莫往内心去。”
夏春朝闻言,更未几问,叮咛宝儿还是收在柜里。
伉俪两个谈笑一阵,就吃了这顿饭。斯须饭毕,宝儿清算了桌子,珠儿倒茶上来,两口在屋里坐着说话。夏春朝想起白白天事,便命宝儿开柜子,将那金饼拿来,问道:“这是今儿朝廷赏下来的,我不知怎生措置,就先放着了。若说放进库房呢,仿佛不敬。但是我们家并没有个供奉的处所呢。”陆诚勇笑道:“倒也头一回接如许的东西,虽说是金饼,倒是御赐的,不是平常银钱。我看我们大帅昔年有一口上赐的宝剑,在军中倒是随身佩带的。”夏春朝听闻,便道:“这金饼与宝剑只怕分歧,不能同日而语呢。”陆诚勇想了想,说道:“也罢,你先收着,待明儿上坟返来,问过老爷再行摒挡罢。”
陆诚勇莞尔一笑,甚是对劲,一面摩挲她脸颊,一面说道:“你不是我阵上的敌兵,倒是我枕上的降将。既降了我,还不快快与我归去做压寨夫人!”夏春朝听丈夫调笑,也是一笑,低低斥道:“那里去混了几年,就学的如许一身山匪气返来,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还是读书人家后辈出身呢!”言罢,又低笑道:“既嫌我不好,不如再找好的来?你现在做了正三品大员,就是明公道道的纳妾也是使得的。”陆诚勇只当她谈笑,便也笑道:“甚么纳妾,你休想躲滑,拿了旁人来充数,好自家享安逸,我但是不认的。”夏春朝将身一侧,浅笑道:“你是陆家独子,总要为香火策划。就纳上一两个,想老太太、太太也是依的。章家表妹就很好,模样周正,脾气也暖和,你昨儿见过的,倒感觉如何?”
珠儿在外闻声动静,送了面汤手巾出去,又倒水出门。宝儿便在屋里服侍奶奶打扮。
夏春朝传闻,见丈夫这等惦记本身,内心欢乐不已,低头不言。只听陆诚勇又道:“军里人多手杂,我怕弄丢了,只好随身带着。就是上阵兵戈时,也未曾离身。好轻易带返来,幸而未曾破坏。”夏春朝悄悄问道:“你把个女人家的东西贴身带着,不怕军里同僚笑话么?”陆诚勇莞尔道:“他们大多是些光棍汉,有甚么好笑的。听了你的事,倒是羡慕我有个好娘子!”
珠儿一面笑嚷道:“奶奶当了夫人,就威风起来了,动辄就要打小丫头呢。我看奶奶这官威,倒比少爷还大些!”笑罢,将壶丢与宝儿,独自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