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夜见[第2页/共3页]

“亭羽，记着我说过的话。本日以后，我不会再认得你……”幺离凰冰冷道。

温亭羽愣愣的捡起来，展在手中，喃喃自语：“月夜，或许，最看不懂你内心的人，倒是……你本身吧……哎。”

他的掌心一如既往暖和如熙。而她的手指却冰冷不已，特别是受过伤的右掌，仿若腊月寒冰。

幺离凰仿若在心口上插了块硬生生的骨，刺痛难咽。她死力压抑，决计含笑：“傻子，还那么傻。”

“长安的人，统统都好。皇上日理万机，不辞辛苦，一心要为大常带了乱世承平。皇半夜瀮归聪明聪明，心机细致。他被贤妃云文慧照顾的很好。重楼已经结婚，不日便要诞下孩儿。景天现在雪莲身边帮手，雪见和紫萱也都嫁了好人家。茉茉那孩子固然在养在王府，但也无忧无虑，你不必挂记。只要亭羽有生之年，凡是月夜曾经挂记的人，我都会一一照顾。皇上赐汪帅国公之礼厚葬。每逢汪帅与苗逸仙的忌辰、腐败、寒食之节，我会亲身前去净水镇的衣冠冢，代你祭拜。我只说这一次，本日以后。亭羽不会再冒然打搅凰后。只是，斩汐说，你若过得不高兴，或有了难处，千万要想到长安另有你的两位……哥哥。”温亭羽不看幺离凰，他一口气吃紧的说完。

温亭羽伸出颀长手指，抚摩着用玄色粗布包裹着的木匣，低语道：“是白桃之王吧。你若不来，或许真是凰后。但若你来了，必然是月夜无疑。你能够易容，变声，但一颗至心，没法假装……亭羽笃定，彻夜便决计等你前来，相会。”

“春江潮流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那边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干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类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堪愁。谁家彻夜扁船夫？那边相思明月楼？不幸楼上月盘桓，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不幸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穷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黑衣民气中默念着诗文，他的右手微微颤抖着，露在面纱外的黑眸，禁不住肝肠寸断的忧愁。”

“斩汐让你来做这件事？太伤害了。”她亦然惊奇：“算了，这件事我会帮你措置好，兄长在兰见会馆等候便好。”

“温亭羽，晓得瞒不过你……更明白若不见你一面，你不会断念回长安。也罢……”幺离凰樱唇轻启，眸色清冷：“但你务需求搞清楚一件事，你见的是幺离凰。明月夜，已经死在了净水镇的桃花山，那是定局。”

大燕的都城，繁华热烈。看来，这几年来，大燕新皇赤霄文韬武略，励精图治，傲视天下，万民钦慕。现在的大燕已经进入了盛景期间，而多年来饱受战乱骚扰的大常，已掉队其下。温亭羽暗自心忧，愁眉不展。

一片合欢花的残瓣，顺着风飘入窗内，落在桌几上。

温亭羽的酒量不大，没有一个时候，这闷酒就把本身喝晕乎了。他用手指撑住额头，打着打盹，偶尔会喃喃自语，仿佛呼喊着甚么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