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疯了[第3页/共4页]

远远的，就瞥见李公公道翘首以盼，眼巴巴的望着这边。一瞥见他们，就赶快小跑着迎了过来，嘴里念叨着：“总算来了，两位太医大人快请吧，皇上正在内殿里发脾气，西凉王到了一段时候了，只等两位大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琉璃殿门前。李公公先前一步进入通报，随后苗逸仙在前，董怀义随后，两人也前后走进大殿。

目睹黎珏却悄悄舒了口气，较着阴沉的神采也减缓了几分，他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董怀义，你去为她诊脉。”哥舒寒淡淡道。

“若论仙颜贤淑，如何会有人能和念媺长公主比肩！”李公公不客气的瞪了一眼苗逸仙：“苗太医可不要胡言乱语。”

“皇上，微臣为您请脉。”苗逸仙微微一笑，率先突破了难堪。

苗逸仙哈哈大笑：“好，我记下了。转头便请董太医，帮我细心调度。想必对于庇护男人腰肾，他……比较有经历。”

后者也正蹙眉，接言道：“这位女人，所言差矣。医官医术凹凸才是评判其才气的根据，而不是何人举荐吧。何况，微臣比董医官更善于精研癔症与疯魔症，如有需求不如让微臣留下。何况，董医官还要前去坤宁殿为皇贵妃娘娘请脉、针灸。这个……可迟误不得。”

黎珏蓦地惊醒，他放动手中的雕龙茶盏，心不在焉道：“不必。索源已经给寡人诊脉，伤口也包扎过了。叫你们来，是要你们给西凉王，说说关于别角晚水的事儿。可否与……水晶有关。”

“是……”苗逸仙恭敬鞠礼，他看了一眼董怀义，谨慎道：“这别角晚水本在玉妃的玉甄殿中，微臣与董太医初次见到，是在皇贵妃的坤宁殿。当时，晶嫔……水晶正向皇贵妃存候之际，娘娘俄然腹痛。便急召微臣与董太医为娘娘诊脉。臣等发明娘娘，因为食用了别角晚水花瓣制作的美人汤，才会腹痛难忍。颠末查验，那梅花瓣上，被报酬的感染了大量鼎红花粉，恰是促使落胎之物。与此同时，玉妃也因贪食了过量的美人汤，不幸滑胎。至于……这别角晚水与水晶的关联，臣等只晓得。她曾作为舞女，在玉妃寿宴上，伴着梅花翩翩起舞。至于其他，臣等不敢测度。详细事件，想必流千树大人，更清楚。”

自从晶嫔盛宠，琉璃殿就被装潢一新。短短几日，常皇黎珏犒赏下来的各种奇珍奇宝，小巧满目，让这栋本来非常浅显的寝殿，也不乏流光溢彩起来。

“仿佛是西凉王的故交，名唤裴绰约。”李公公尽力思考半晌，答复道。

黎珏踌躇不决，看了看哥舒寒。后者长眉一扬，清冷直接道：“本王问话，不会迟误董医官前去坤宁殿。至于你，苗大通。本王晓得鬼眼神医的申明在外。不过，本王用人，用人不疑疑人不消。你是玉妃保举的医官，本王……不信你！”

水晶固然受伤沉重，但她尚为复苏。一双都雅的大眼睛还是透亮而清澈，并没有疯魔的一点儿陈迹。她悄悄的望着他，眼睛眨了眨，无声的用唇语一字一顿：“杀了我，求求你！”

苗逸仙微眯双眸，他还要回嘴，却被董怀义挡在身后。

水晶本穿戴一身洁白的丝质寝衣，现在却被血痕、灰尘与一些奇特的药水，弄脏了衣服和脸颊。她衣不掩体的身上，有剑伤、鞭痕和各种青紫红肿，本来斑斓的脸颊已经再无人样了。一步天国，一步天国。不过一个时候，她便从高高在上的娘娘，成为了遍体鳞伤的阶下囚。董怀义心中，冷静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