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太虚[第3页/共3页]

“她的眼睛，真的好了吗？”萧弱水唏嘘着，强笑着，望向明月夜。

废后萧弱水，她穿戴整齐的灰色衣衫，坐在竹几前。她斑白的长发，束成简朴的发髻，插着一枚柳叶形状的木簪。

她舔舔嘴唇，终归勉强一笑，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小口。萧弱水不易发觉的，也微微一笑。

石桌上放着小巧的碳炉，正用泥壶煮着一小锅茶水，悠悠竹香，令人神清气爽。

这些日子，她除了朗读、经籍，便用心刻画观音图，用来消磨冗长光阴。

窈娘浑身颤栗了一下，她狠狠甩开萧弱水的手指：“萧弱水，等你有一日见了思凰姐姐，本身去问她吧。”

“另有我……”窈娘微微攥着拳，也走进房间，多少有些冷硬道。

“真真，玉甄？风趣。太虚殿是吧……十七，走一趟吧。”哥舒寒饶有兴味。

“萧……夫人。我们前来打搅，是想向夫人乞助，探听……一小我。”明月夜也拿起茶杯，喝了几口。

窈娘顾不得等上一等，明月夜与哥舒寒，径直跑出了竹屋。

她沉默了几个呼吸，又道：“现在，我已不再过问宫中之事。勉强苟然残喘，每日不过念佛、抄经罢了。也只想为兄长消业赎罪。多余的事情，我不会参与的。”

萧弱水过分朽迈的面庞，让窈娘吃了一惊。

明月夜和哥舒寒，前后走进了竹泠台。窈娘踌躇着，跟在最前面。

哥舒寒拉住明月夜，让她再次落座。他从滚烫的茶炉里，亲身为萧弱水又倒了一杯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