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阳平关[第1页/共3页]
屋外,糜威一行人风尘仆仆,一看就像是远来之人。别的,对于糜威身后的一排懦夫,自幼随父亲熟谙营伍的姜维,哪还看不出那是一对精锐士卒。更合况,看他们面相就知非是汉人,这就更让人生疑了。
闲话未几说,糜竺见金弹守势略有效果,赶快加把力。从贴身衣服里取出一封帛书,慎重地朝姜维双手奉上,言:“鄙人奉我家公子刘禅之命,以百金征召君插手其麾下,不知尊意可否?”
“公子美意,维心领了。但是家母尚在,尽孝需当时,某不能远行。”姜维觉得多大呢,不想是个冲弱,唉。
汉建安二十三年秋七月,战事从这里开启。
糜威向姜维一揖,道:“某来自蜀中,受仆人之命,有要事奉告中间。并无歹意,还请让某进屋一叙。”
姜维翻开屋门,望向外间的第一眼便心生警戒,不由喝问:“尔等何人?”
郑玄加注的《公羊春秋传》是姜维最爱之书,即使看过很多遍,姜维仍然兴趣盎然,他读书时喜好用手指触摸每一个字,细细咀嚼此中的神韵,沉浸此中时,常常废寝忘食。此中,姜维最爱公羊春秋的大一统,拨乱归正,为后王立法。
糜威闻言并未辩驳,而是拍鼓掌掌,当即便有一名便装的白毦兵双手捧来一托盘。糜威微微一笑,伸手翻开托盘上的粉饰,一盘被码得整整齐齐的黄金闪现在面前。
不得不说,光阴的历练是不成忽视的,雄关慢道在面前,豪杰却无惧。
父亲战身后,朝廷固然授予了他中郎官职,不过这表扬性子大于实际性子。父亲以往的人脉和寒暄都断绝了,是以姜维家里眼下景况不至于贫困,亦不算富庶。不过姜维与母亲相依为命,阔别凡世喧哗,倒也落得平静。
《隋书》言阳平:西控川蜀,北通秦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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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威按照访谈得来的线索,按图索骥,终究摸上了,不是,终究找上门。在一户并不显眼的人家前,停下脚步,昂首望望那落满灰尘的门楣,这里便是姜维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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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高耸的拍门声响起。
此时,姜维闲来无事,便又拾起《公羊传》细细品读,母亲便在屋里清算,日子平和而宁静。
姜维沉默了,完经心动了,但他不晓得母亲的意义,他确切是至孝之人,内心不容母亲悲伤。
蜀中?其父讳竺?糜威,糜竺!
“我家公子固然年幼,但是幼年早成。临行之际,嘱托我奉告与君:‘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吾欲以国士待君,君其何如?’”
咚~咚~咚~
“良田百顷,不在一亩,但有远志,不在当归也。只是,只是…………”姜维话说一半,再难出口。
“公子年方十一,少君五岁。”
一盘黄澄澄的小敬爱呈现在身前,即便是姜维也沉迷了,不过他很快稳住了心神,不解的看向糜威:“汝这是何意?”不过比方才,面色已好了很多。
“虎父岂容犬子,汝父战死疆场,何其豪杰。伯约,既然那刘禅公子如此看重你,你便去吧。我晓得你担忧为娘,娘便与你一同入蜀!”
汉江,又称汉水,长江最大的支流,常与长江、淮河、黄河并列,合称江淮银河。
“还信口雌黄说甚么我要与汝同事,真是荒诞至极。”
糜威入屋后向姜母侄执子侄礼,口言:“长辈糜威敬问伯母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