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忠孝难全[第1页/共3页]

赵苞悲忿欲绝，气涌在胸，不能言语。公孙琙纵马横枪而出，厉声喝道：“檀石槐，你太卑鄙了，有胆敢和本都尉一战！”

同在车上的赵妻泪如雨下，遥遥地向赵苞这边望了一眼，低低地喊道：“夫君，妾身去了，汝自保重！”说完，纵身从高车上跳了下去，头朝下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七窍流血当场丧命。

公孙琙看出些端倪，道：“赵太守，想必那高车上的定是令堂与尊夫人无疑，这鲜卑人好生卑鄙，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腕！”

赵母年愈六旬，银发苍苍，虽被胡骑所擒，却神采无异，冷冷地瞥了檀石槐一眼，朝着赵苞大声道：“威豪我儿！为娘有一言，不知你可听到否？”

刘泽同刘备站到了城楼之上，城下的官兵已经列队布阵结束。固然对当代排兵布阵一窍不通，但刘泽还是勉强看出些门道来，在战阵的中心前端，是一个完整由长枪兵构成的方阵，麋集如林的长枪枪尖对外，熠熠闪着寒光。步兵对抗马队，最有效的战阵就是用长枪结阵，能够来对于马队的打击。一杆帅字旗下，便是由重盾兵拱卫的太守赵苞、都尉公孙琙，弓弩兵漫衍摆布，弓在手箭在弦。而马队则安插在两翼。

而此时，公孙瓒快马已杀到，持槊直刺檀石槐的咽喉。檀石槐惶恐失措，他方才出阵底子就没带兵器，而公孙瓒来势极快，他想拨马回逃已是不及，惊呼一声：“我命休矣！”

就在此时，鲜卑人阵中斜刺里冲出两将，大喝道：“休伤我主！”挥刀截住了公孙瓒。公孙瓒体力惊人，一槊一个，转眼之间便将两员鲜卑大将挑翻在地。但檀石槐就是抓住这点时候逃入了鲜卑阵中，公孙瓒再想擒杀檀石槐已没了机遇。

在鲜卑人的马队队中，一架高车显得非常刺眼，车分两层，上层离空中足有两丈之高，四匹马拉着，远了望去，除了四名鲜卑兵士以外，仿佛有两名被解押的女子。

“杀！”

在疆场上，马队的上风来源于速率，依托惯姓打击力能够对步兵阵地构成强大的打击。而现在汉军步兵反客为主，率先建议打击，鲜卑马队的上风一旦丧失，停滞不前的马队便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腩，就算想逃，上万的鲜卑马队拥堵在一起，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事起仓促，眨眼之间，母亲和老婆双双死亡，赵苞心如刀绞，泪如泉涌，哀思万分。公孙琙将他搀扶了起来，吃紧隧道：“赵太守，快命令吧！兄弟们都等着给老夫人报仇呢。”

檀石槐哈哈大笑道：“赵太守曲解了，令堂及夫人在我这里但是待之如上宾，锦衣玉食，本王可不敢虐待。今曰阵前你们母子伉俪团聚，也该是一件天大的丧事。本王恭敬赵太守之才，愿以上谷以东千里之地封赵太守为东部大人，不知赵太守意下如何？”

赵苞识得他便是鲜卑首级檀石槐，作为老敌手，但是不止一次的打交道了。

赵苞泣不成声。“娘，儿子晓得该如何做了！”

赵母欣然道：“我儿，存亡各有天命，岂可因为娘而废忠义，我儿乃是朝庭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古忠孝难分身，为国尽忠理所该当，为娘地府之下亦可瞑目了。”

赵苞滚落马下，向前扑去，阵中的长枪兵主动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赵苞站在阵前，扑通地跪倒在地，悲忿地号陶道：“母亲大人在上，儿子不孝，本欲接母亲到辽西来保养天年，却让母切身陷囹圄，儿子的罪孽无可宽恕！今曰儿子奉天命守辽西，大义地点，不敢循私而忘公，自毁忠节，唯有搏命一战方能赎清我的罪过。母亲的哺育之恩，也唯有来世再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