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回师[第2页/共3页]

迎着刘承祐稍显讶异的目光，向训苦笑道：“耶律德光会不会派雄师北上，卑职不知，但河阳的崔廷勋，倒是不得不防。”

“我却不以为，契丹人能比燕人强到那里去。”刘承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中原、河北现在已成一片泥潭，契丹人的铁骑，在这片泥潭里，也迈不动腿。我军既当前锋之任，得此摧枯拉朽之大胜，合法趁胜进击，直面契丹人！”

“殿下贤明！”向训明显附和刘承祐的决定。

“我正有此意，你看如何？”刘承祐非常干脆地承认了：“羊头山一战，也算摸索了一番辽军真假，别看其势大兵雄，果如此前的判定，不敷为惧。”

“向训，这些光阴以来，你谏言献策，协理要务，功绩甚著。以你的才气，在我身边，当个小小的侍从，过分屈才了......”屈身入坐，表示站起的向训持续坐着，刘承祐随口与之说着。

“能在殿下身边做事，听您教诲，是臣下的福分，岂敢嫌位低职卑......”向训垂着眼睑，轻笑说。

原觉得向训又会层次清楚地说道一番，却闻向训非常干脆地答了句：“卑职不知。”

“耿崇美那厮也是，竟然他杀，如果留着性命给我亲身斩杀，哪有那孙含争抢的余地......”

现在的向训，已然成为刘承祐的亲信秘书，事不分大小，无不经其手。递还给向训装封，密于驿筒，刘承祐招来保卫在外的李崇矩：“将此报，快马送呈晋阳。”

停下步子，刘承祐又想了想，问向拱：“你是否感觉另有甚么需求弥补的？”

向训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察看着刘承祐的神采，仿佛在衡量刘承祐出此言，是否是当真的。

第二日，刘承祐便留下李万超暂权泽州军事，本身则率军北撤回上党。

闻问，向训埋头揣摩了一会儿，抬眼望向刘承祐：“殿下此时当不会想着，持续南进吧？”

营地的马房中，杨业正裸着膀子，细心地替一匹马刷洗着。只是行动有些变形，一举一动，龇牙咧嘴的。被罚了二十杖，哪怕身材根柢好，也不是那么好熬的。

刘承祐嘴角咧了下，摆手道：“我哪有甚么可教诲你的，反倒是我，这一起来多听你提点，收成很多。”

“你说，孤此番灭杀了耿崇美，威胁河阳。契丹人，会不会惹得耶律德光，派雄师北上伐我？”沉吟了一会儿，刘承祐俄然问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顾忌。

......

说着，向训倒是反应过来了，望向刘承祐：“以殿下的沉稳睿智，当不致于冒然南进才是？”

看向训说得口干，刘承祐倒是拿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手指在书案上慢悠悠地画着圈圈：“说句自大的话，若五万河东步骑在手，孤倒真欲帅师南叩河洛，与契丹人掰掰手腕！”

“内心不平气？”夹了一块煮熟的猪肉递给杨业，见他情感怏怏，慕容延钊问道。

高平城垣北侧的一处营地，这是韩通马队都的驻地，大部分人都随韩通出去探察剿灭败兵去了。营中除了站岗巡查的士卒外，只剩下少量的伤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