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聪明主动的安氏父子[第1页/共3页]

被这般调侃，以韩熙载的傲气，顿时心生怒意。不过被他生生忍住了，不与冯延巳强辩，朝向李璟，言辞诚心道：“陛下，臣一己之志气是小，大唐社稷安危是大啊。兵者国之大事，事关存亡存亡。闽地至今不决，吴越又时于背后袭扰，岂可再冒然插手湖南。北汉既提此议，必定侧重存眷，在其虎视之下，大唐岂能等闲吃下？”

对于陶谷的某些习性，随使还是有所耳闻的。

陶谷打内心，恋慕金陵之富强，风景之娟秀，另有美人之娉婷。当然，那是一种带有征服欲与粉碎欲的恋慕，身为大汉天子的近臣，陶谷还是服膺本身的身份，屁股还不会歪。

“陛下，机不成失啊！”

独坐席案，命人馆吏奉上茶具，筹办好炭火，把唐主李璟所赐良茶取出来......召来随使，本身脱手，两人对坐而品，两三壶浓茶，变成淡水，这时候也就磨畴昔了。

“甚么！”陶谷惊了，有点不成置信：“朝廷秘事，竟已泄漏至官方？”

“是！下官多嘴了！只是......”见状，随使面露游移。

在边上，见李璟委冯延巳，韩熙载心中顿生不妙之感。

“仅盯着伪唐君臣之间，却未顾及贩子！”想了想，陶谷恍过神，先是点头，旋即大笑：“伪唐君臣如此不密，军国大事，议至官方，岂是我朝敌手？”

站在宾馆的阁楼上，凭栏而眺，陶谷很有气度地捋着他的髯毛，悄悄对比着东京与金陵。在陶谷看来，论贩子之繁华，物产之丰富，当下的东京还比不上金陵，至于百姓的糊口程度则更加比不上了。

“只是下官传闻，金陵坊间，迩来都在群情，我朝欲与南唐结合，共分马楚之事......”

随使在旁闻言，不由拱手就教道：“陶公，我们南来金陵，已有月余，使节诏命，既已达成，为何还于此逗留？”

勾连城池表里的渠水缓缓涌动，一群白鸭扑蹼而动，在仆人家的水池里玩耍寻食，嘎嘎作响。隔着水栅，是络绎不断的诸类南船，负重不一，穿越于市坊。

“臣觉得，如能应其邀，尽取楚地，就算分他些许州县，终究也是我口中之食，何故惧之？”

“陛下！”冯延巳慎重朝李璟一礼：“马氏兄弟内哄以后，国力大减，民弱兵疲，而马希萼夺位以来，骄奢淫逸，政乱令昏，寡恩于下，既惹民怨，且失兵心，已是速亡之国。大唐拥兵十万，近在天涯，纵无北汉建议，臣等也欲建议陛下反击，一举夺下楚地！”

“服从！”冯延巳从速应道。

这般下来，愈感日子难过，没有红袖添香，作诗填词都甚觉有趣。也就只要在唐主几次相召进宫宴请之时，他才气借机略微感受一下南唐宫廷奢糜享用。

“请陛下万勿错此良机！”

陶谷原想，南唐君臣，或会动心，或会回绝，或者会游移，却没想到能纠结这么久，还没议出个成果，以答复北汉。

“冬去春来，客居孤馆，清茶淡饮，这般日子，不知还要多久呐......”陶谷忍不住感慨道，面上尽显有趣。

自从去岁冬，出使金陵，已有一月，普通的礼节来往，当然没有任何题目。当然，作为重点的“分楚之议”，自陶谷提出以后，便没个成果了......

“莫非，朝廷另有机宜秘授？”随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