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态度迥异[第1页/共3页]

来使大胆地望着刘知远，神情慎重，语气诚心，比起高从诲的人，可要实诚很多。

史成叹了口气，答：“雄武节度使何重修，斩契丹来使，以秦、成、阶三州降蜀。蜀主已出兵，帮手何重修攻略关中。末将东来之时，蜀军与何军正在联打击凤州，以凤州的气力，恐怕挡不住......”

刘知远见其肃重，心中顿生好感，语气暖和地问道：“不必拘礼，继美公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听完老父的解释，刘承训似懂非懂的模样，踌躇了半晌，又小声的扣问道：“不知父亲，究竟筹算何日称帝？”

“末将史成，拜见北平王！”面对刘知远的核阅，其人一板一眼，严厉一礼。

使者史成脾气看起来很豁达，面对刘知远发问，没有说甚么弯弯绕绕的话，直接道明来意：“胡骑南下，窃居两畿，节帅不欲屈就于蛮夷。本欲率师东向，以敌仇寇，然泾原四州，兵寡民贫，力实不殆。愿奉北平王为主，摈除契丹，还我汉家天下！”

“天然是父亲德行高厚了！”几近是不假思考，话未过脑筋就从刘承训嘴里吐出来了。

刘承训猜不出老父的设法，上前扶着他坐下，嘴里发问：“一样是遣使劝进，父亲对荆南的使者与泾原的使者，态度何故差异若此？”

闻讯，刘知远老眉皱了皱，仅凭设想，他都能猜到时下关中混乱的局势。思虑了一会儿，重重地慨气说：“蛮夷凭陵，中原无主，而致方镇外附。孤在河东，毫无作为，良可愧也。这大好江山，是该好好清算一番了！”

“这几日，有很多人，旁敲侧击地问儿。群情期盼，儿都不知该如何答复他们。”

如此赤裸裸的诘责，确是无礼，不过，刘知远对此，却也不活力，哈哈笑了几声：“倒是孤之过！”

面对宗子的迷惑，刘知远冷冷一笑：“史匡懿国之干城，为父需求如许的旧臣支撑，剥削民气。高从诲恶棍之徒，且畏缩如鼠，于我无用，他日若进中原，且须防备，又何必给他好神采？”

刘知远笑了笑，望着恭敬服侍在前的宗子，心中不由有些叹惘。如果换作二子，恐怕会冷冷地回一句：只因河东兵强马壮！

刘知远闻言，心中微喜，却不露形色，言语间有些对付的意义：“继美兄身处边鄙之地，仍不忘心忧国度，实令人佩服。然孤何德何能，得继美兄如此看重？继美兄如故意击贼，孤必鼎立襄助！”

“今继美兄遣使而来，告以腹心，孤又岂会掩拒衷诚，寒志士之心！”说着，刘知远本身都有些动情，颠簸的眼神中竟有润意，抬手指着史成：“你且答复继美兄，戍卫汉家江山，亦是孤的志向，必不相负！”

年纪比起刘知远还要大上几岁，历仕唐、晋二朝，去岁自贝州移镇泾原，为彰义兵节度使。在边疆之地，安民抚戎，对国度是有大功的。

夜幕覆盖，暮色沉沉，黑夜仿佛将白日里晋阳城中的躁动都给抚定了。西城东墙上，刘承祐十指交叉，胳膊肘撑在女墙上，盯着城垣外边南流的汾水。

此次主动派人前来太原，目标很明白，结好刘知远，共抗契丹。

待史成神采和缓，刘知远起家，在堂中踱了几个来回，看着其人，缓缓叙来：“契丹犯境，长驱直入，占有两京，所向披靡。契丹主征召诸镇，四方节度，靡不潜至。唯有史公继美，死守国城，据不受命。此等豪壮之举，孤在晋阳，亦有耳闻，心生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