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殉情[第1页/共3页]

“如此，非论汉与匈奴如何大战，呼揭与坚昆皆可独立于西北互保也！”

“君况，晓得这条河道向何方么？”

为了两国战役，该当奉德高望重的父老为单于，而呼揭王镇守呼揭多年，恰是合适的人选——和后代蒙前人立大汗只认黄金家属一样，匈奴人也只认“天子”的挛鞮氏，因为好以绿松石装潢金鹰冠，可称之为绿松石家属。

李坚昆遂劝呼揭霸道：“大王不如承诺与任弘和谈，冒充亲汉，拖着时候，而我则我持续服从单于号令。今后，呼揭可为汉伐坚昆，坚昆则为匈奴伐呼揭，你我每年来斋桑泊冒充打一仗，实则相互保全，两国悠远，汉与匈奴皆不能制。”

绕过层峦起伏的山脉后，路又变得笔挺起来，豁然开畅，被称为“呼揭河”（额尔齐斯河）的大河到了。

本来，信中任弘大义凛然地攻讦当年卫律与阏氏勾搭，废长立幼，壶衍鞮单于得位不正，导致海内乖离，与大汉复兴兵器。

李坚昆却抬起手保下了信：“此处只要你我，何惧之有？且看看他说了何事。”

“是汇入了北海。”

“胡已不敢入塞多年，在西域也屡战屡败，现在都打到呼揭来了，他就是为了奉告呼揭王，不管你迁避多远，汉军都能找到。”

往年匈奴遭受白灾黑灾，除了南下入塞劫夺汉地外，就是减轻对西域的讹诈，右贤王曾张狂地说，西域五十国就是他的五十个奴婢。或遣骑向来就食，或派僮仆都尉来索要牛羊粮食，而位置与右地最为靠近的车师和焉耆常常挨刀，楼兰虽远也没法幸免。

和匈奴单于回到单于庭后，大肆鼓吹在东且弥和达坂城杀死杀伤数万汉军一个路数。

“我对大单于非常忠心！”

他们也走不了那么远，在额尔齐斯河上游转了一圈后，发明这里的草场空空如也，呼揭人大抵是提早窥伺到汉军北上，赶着牛羊转场撤离了。

鄯善王等人恰到好处地恭维：“都护一怒则西域诸王惧，安居则北庭息，呼揭王焉能不惧？”

任弘大抵觉得和右贤王一样，匈奴诸王身边都有识字的汉人谋士，但是实际是，呼揭王身边无一人能辨认汉字，他只能将任弘派人送来的信翻来覆去地看。

“北海不是子卿公牧羊之处么？”甘延寿分不清这二者辨别。

“匈奴还者，十不存一也！”

李坚昆道出了本身的担忧：“本年也不能希冀单于庭来援，呼揭王可传闻了？乘着白灾黑灾，丁零背叛了，乘弱攻我北，乌桓入左地，乌孙也有行动。海内多有人饿死，人死者什一，畜产什三，胡大衰弱，诸国羁属者皆崩溃，攻盗不能理。”

这么说，他是不是要改名安眠将军？

……

而走了几天后，火线风景为之一变：结实的群山与饱满的云朵一起朝天，昂首所望皆为天，如此通俗高远，淡蓝四野，罩住山川河路。路上山道弯弯，曲盘曲折，伴着溪流顺向穿行，今后孕育了突厥人的金山（阿尔泰山）在东北方遥遥在望。

呼揭王一脸茫然，直到李坚昆点着那几个字道：“他称你为‘呼揭单于’！”

“啊！”

任弘宿世旅游来过阿勒泰，还去过喀纳斯湖，对这一带的壮豪阔象影象犹新。现在的阿勒泰更加荒莽，他只指着额尔齐斯河问前不久刚被封为“义成侯”的甘延寿，既然封了候，他留在任弘身边的日子恐怕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