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要离[第1页/共3页]

“先零羌的犹非、杨玉也被封为王了么？”

而后捡起落在雪地里沾了血的羊钮金印，摸了摸上面的字后，将其抛在董通国尸身旁。

龙耶干芒点头。

“还剩下五枚归义羌侯印，意味着要走五个部落，看来吾等正旦前回不了令居县了。”

……

“这枚归义羌侯印，你先拿着。”

“董长史是追着你而去的。”

“幸亏有这羌人带路，不然这些山路小道，统统舆图上都找不到。”

说着龙耶干芒下了马，要搀扶董通国上去。

“跑！”

“三年前，你与汝父来过令居县拜见前任护羌校尉，然后送了护羌校尉府世人礼品，给我的是熊皮。”

外头的先零羌必定还在搜捕他们，最紧急的是逃出去，西安侯说了，只要能顺利封罕开、卑禾为羌王，便算全功。

董通国传闻很多年前制定属国蛮夷端方时，有人以为归义侯没法跟真正的列侯相提并论，用铜印便可，但被反对了——蛮夷都喜好金子。

二来若能建功，封赏确切诱人，自从傅、任二人以西域事封侯后，勇于冒险的人就多了起来，董通国不求能拿到龟钮的列侯之印，可若能在千石位置上结束宦途，也足以在故里留名了。

“真是条好狗啊。”董通国松了口气，这是他被冰冷的箭簇射入后背前最后的设法。

护羌校尉长史董通国怀里有五枚小巧的金印，这是朝廷的授予，一旦接管，就意味着成了大汉的外藩，被归入了朝贡体系。

“再拖下去，等小月氏完整臣服于汉，等罕开、卑禾和别部都背弃吾等，先零就要四周受敌了。现在死了一个汉使，就算先零不脱手，汉人的护羌校尉也会出兵，打罢，立即调集别部诸豪，解仇立盟，更何况，吾等另有匈奴单于互助！”

半今后，龙耶干芒才与跑散的使团吏卒们汇合，在世人问他可见到董长史时，龙耶干芒矢口否定。

但迩来新上任的任校尉气势截然分歧，不但庇护了被先零盟友打击的小月氏，还找到了龙耶部的干芒，他此行便作为董通国的领导。

董通国的马走不动了，它屁股上中了两箭，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血迹，而董通国背上也挨了一飞石，疼得不可。

但在最后一站，好运终究到头了。

龙耶干芒很清楚，这绝非朋友和故交的美意，而是猎人对猎犬的态度。给汉人做了一年多隶臣后，龙耶干芒已经学会辨识这两种态度，就像会辩白羚羊和野驴一样简朴。

出使总会有不测，董通国在来之前已做好了筹办，一来是不信赖羌人敢杀他堂堂六百石的护羌校尉长史，先零羌固然频频摸索，却始终不敢直接打击郡县，与汉开战，申明他们也在踌躇。

诸小豪沉默，没人晓得是谁干的，在湟中，大豪批示不动小豪，小豪呼喊不动部众是常有的事，固然命令活捉，但羌人追欢畅了胡乱射几箭是平常事。

……

“我转头时，已经没人跟着了。”

还是灵敏的龙耶干芒发觉了不对劲，劈面来的不是驱逐他们的别部小豪，而是气愤的先零羌！

已来羌中两个月，频频鼓动先零叛汉的匈奴使者从暗影中走了出来，倒是任弘的老熟人，昔日的僮仆都尉醍醐阿达。

“我不想做甚么羌侯，我只想对先零羌复仇，董长史，你的马折了，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