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敬佩[第2页/共3页]
那男人微愕,却也没有多少惊奇,这年初小儿短命再平常不过,百姓人家很少没有短命过孩子的。见很多了,便也没有多少感慨,都是命。
一听这话,按着周士相左手那男人也拥戴道:“对,给上点手腕,这小仔细皮嫩肉的,必定跟个娘们似的,用不了三回,哭爹求娘的就给招了。”说完便要脱手。
“为何?”
仿佛,这小子不是特工?可要不是特工,如何会有那马的,还带着刀,又怎的跑山里来了?
“周士相?”
“我毫不是鞑子特工!”周士相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听到这个名字,包含那礼服男人在内的世人都是齐齐变了神采,继而不约而同的呼了口气,一个个脸上都是写满惊奇,看向周士相的目光也刹时变得佩服,仿佛面前再也不是个秀才,而是常山赵子龙般。
周士相急得都要哭了,完整承载身材仆人影象的他,对死去的爱儿有着父子血缘天生的爱,刻骨铭心的爱。
为首男人盯着周士相看了半天,确认对方神情并无作伪后,方才叹了口气,起家道:“这么说,你真不是鞑子的特工了?”
听了这话,周士相倒是一下静了下来,怔怔的看着空中久久不语,那男人有些不耐烦,正要喝斥,耳畔却传来周士相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我儿已经不在人间。”
这锁是儿子活着上的独一之物,也是周士相对亡子的独一感情依托,如何能容它被人夺走!可苦于那两个按他的男人力道太大,他摆脱数次也挣不开。
闻言,那猎人打扮的男人便上前搜周士相的身,周士相晓得他没有回绝的权力,便也不动,任他浑身高低翻遍,可除了一个刻有“安儿”二字的长命锁外,周士相身上再无一物。
那几个男人仿佛对这中年人非常尊敬,将他让到中间和那被称为大哥的礼服男人并排站在一起。
“由云龙?!”
世人胃口一下都被吊了起来,宋先生说的话他们坚信不疑,可这周秀才到底杀了哪个鞑子将领?
为首男人听后,不觉得然道:“我道多大的事,不过一个长命锁,你再打一幅给你儿子便是,要死要活的做甚,真触怒了咱,一刀便叫你见阎王,那你可就连儿子都见不着喽。”
周士相见他们不信,也不知说甚么才好,毕竟这事听起来也确是玄乎,他总不能说本身并不是阿谁秀才周士相,而是后代从戎之人附体而来吧。眼看这帮男人看本身的眼神再次不善起来,这时,却听门口俄然有人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那猎人打扮的男人见周士相脸有不平,咧嘴一笑,对那穿礼服的男人道:“大哥,跟他罗嗦甚么,弟兄们上点手腕,不信他不招。”
听了中年男人话,众男人顿时愣住。
“老子方才摸过你手,没茧没泡的,一看就是没拿过刀的,再看你这身板,嘿嘿,你竟说你杀了个鞑子将领?这牛皮吹得,你干脆说你杀了鞑子王爷得了。”
被唤作宋先生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视野转向周士相脸上,说道:“昨日我去县城取药时,在城门处见过通缉此人的榜文,榜文上有他的画像,错不了。”说完,又带着非常佩服的语气对世人道:“你们可知这位周秀才杀了鞑子哪个将领?”
一看这帮人不信本身,连句解释的话都不让本身说,还要给本身上皮肉之刑,来个“刑讯逼供”,周士相也急眼了,脖子一梗便冲那大哥喊道:“就凭根辫子,你们凭甚认定我就是鞑子特工!...我若不剔发留辫,那鞑子能放过我?你们还能在这抓我?我早死了!...再说我若真是鞑子的特工,如何还会把这辫子留着,这不是嫌自个命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