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浪淘沙(上)[第1页/共2页]
“哼!他本年才满二十岁,他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是十五岁!要不然我也不会说他是‘妖孽’了!……徒儿,徒弟教你武功前,先教你个做人的事理――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徒弟洪钟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和小英顿时满脸殷红、难堪不已。
“哄人!你信都留好了,衣服包裹也清算好了,并且方才换了双健壮的草鞋,还从灶台旁偷了点猪油,不燃烧把你要猪油干吗!你清楚是筹算现在就走的!”
“我弄猪油,那是,那是,那是筹算现在去跟赵四儿道别,我俄然想起来这事儿还没跟他说!”
……
“‘斩妖剑’?他是个修道之人吗?很短长吗?”小英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嗯!他是当今天下第一妙手,王寅说他十八岁打遍天下无敌手!”
“好了,别感慨了!快走吧!明天是正月二十七,那人或许还没走!”樊崇,我这位新拜的胆小包天的徒弟,目光中竟然闪烁出丝丝希冀。
“……我悔怨了,你会放我归去吗?”
“那……他年纪很大喽,不会跟你徒弟一样肮脏懒惰吧……”一贯爱洁净的小英还是很冲突徒弟的乞丐打扮。
“……小英,我……”
“咳咳……你们俩重视点,这船上另有我跟徒弟呢!”
我抬开端来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越来越欠揍了!意随心生,他一提到小英,我的面前就闪现出小英与我依依惜别时的婆娑泪眼和不断搐动的琼鼻。
“小乙哥――”一个熟谙的声音在我们刚才分开的河岸上响起,我蓦地从板滞的状况下复苏,冲着坐在船中心的樊崇问道:“徒弟,你听到甚么声音了吗?”
“怎……如何会呢……我不是说过是……是明天凌晨出发嘛,到时候我会来向你告别的!”
这两天我想来想去都没敢把我承诺樊崇的事儿奉告姊姊,不是怕她不睬解,而是担忧挥手拜别时会舍不得与她分离。提及来,我还是第一次主动分开姊姊、远走他乡呢!
初春的黄河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阳光晖映下,这昔日里澎湃的大河泛着晶莹的土黄色,显得丰富而温馨。
“嘻嘻,是赵四儿哥哥跟西街贩布的老孙头借的!你昨晚走了半个时候后,我如何想都不甘心,就去赵四儿家找他帮手追逐你,他晓得今儿老孙头会从南边贩布返来,是以一大早就在南城门堵他,一向到辰时才比及了他……总算赶上了你们,要不然我会一辈子悔怨的!”
“是啊!吕梁山的那些小山头跟这华山一比的确就是一群小土堆!”我也不由感慨道。
姊姊现在应当看到我留给她的信了吧!那是我好不轻易写成的,不会写的字儿都让小英一笔一画教给我写了,就是写的字儿有些丢脸,不知她看懂了没?如果看懂了,她现在应当和我一样为姊弟分离而难过吧!
“小英!……我得走了,但愿我返来的时候,能见到你像姊姊一样……像姊姊一样嫁个好人家……”
“对了,我还没问你,赵四儿的那骡车是哪儿来的啊?”
我瞻仰着阴霾的天空,看着太阳在乌云背后奋力挣扎,我的思路也纠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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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您老说的‘那人’是谁啊?”王寅问道。
“不会!绝对不会!我下半辈子都不会罢休了!”
小英,你还好吗?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