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早梅香(上)[第1页/共2页]
高狗子较着不一样。他一看起来就是那种熟门熟路的人,只是带着嘴角的含笑冷静的跟着朱夫人往前走,涓滴没有我和王寅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的“土气”。
可惜,朱夫人并没有给我们这个机遇。王寅因为他那一身游侠的彪悍气味能“镇得住场子”而如愿以偿的被朱夫人派往三楼,事情性子也从打杂小厮变成了翠红坊的保护;高狗子因为身材“精干”、腿脚利索而被派往二楼,卖力随时向总管二楼的鸨母传达各个客房中嫖客的需求――说白了就是卖力跑腿;而身材高大的我则当起了一楼大堂里的跑堂,卖力为在一楼喝花酒的主顾上菜。
“不晓得……”
“快推,快推啊!”
“侍梅乖,快推吧!就再一会儿!哇――”
三层楼后是一处不小的后院。后院里有伙房、马厩等杂役事情的处所,也有花圃、香榭等艺妓们游乐之处。看得出,艺妓的报酬要远远高过娼女啊!
但我一冲动声音就高了些,因而――
后厨还在花圃以后。我穿过花圃、路经小亭,就期近将达到杂役事情的地区时,我的耳畔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从声音上来判定,那应当是和小英一样春秋的妙龄女子的声音!
早上方才拿到这套大红大紫的杂役服饰时,我悲剧的发明这套衣服过于紧窄,我想穿上实在不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衣服穿到身上后,高狗子便来催促我和已经吃过早餐的王寅,因而我便没了用饭的心机。此时的我已经饥饿难耐,只能硬着头皮向后厨走去,看能不能找到点吃食垫垫肚子。
“是!精确的说是跑堂!”
我心下固然这么想着,但还是非常难堪的从一株柳树后走了出来。
听完了朱夫人的先容我才发明“娼”、“妓”竟是分歧的,也看出了青楼和倡寮的辨别。
“看你的着装吧……你是坊里新来的杂役?”那坐在秋千上的女子并未说话,开口的是那名丫环。
这丫环双手掐腰,横着眉毛、撅着嘴,踱到我的面前,气势汹汹的问道:“为甚么偷窥啊?”
朱夫人领我们逛完了翠红坊的前楼后,只是大抵给我们说了下后院的布局,便让我们当即开端事情,毕竟这里是青楼,不会让我们白拿人为!但是现在时近晌午、华灯未上,昨夜夜宿青楼的客人明天早上已然拜别,现在夜的客人还未到来,此时恰是翠红坊一天中最闲暇的时候,是以我们仨都乐得安逸。
她们在干甚么?我心下猎奇,循着声音走了畴昔,只见两个面带浅笑的二八韶华的女子正在玩秋千!一个玉肌墨发、花鬓桃颜的窈窕女子正坐在秋千上,享用着这玩具的兴趣;她的身前是一个石桌,桌上摆着一张古琴;身后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身着丫环服饰的少女,长得也非常清秀,只是此时却在推着秋千。
“小……小子见过两位姊姊。”对着两个很有能够比本身小的人叫“姊姊”,我内心有一种莫名的难过,但没体例,高狗子说在青楼里我就该这么叫。但为甚么会难过呢?我想,在方才的某一刹时里,我应当是在思念远在北国的姊姊吧!
早梅瞄了眼气鼓鼓的侍梅,也没说话,只是掩着嘴笑了笑,看向我的眼神里却充满戏谑。
小丫环――啊!不对,是“侍梅”――话一出口,我就差点笑了出来,说到底还是个狐假虎威的丫环啊!要不是看她是个女子,我想我会用“狗仗人势”来描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