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1页/共2页]

谢睿道：“看你报信于我的份上，临时容你在此，莫再耍谨慎眼，教唆诽谤。如果不然，我可不顾不得姨娘的身份了。记着了。”说着狠狠一摆手自去。

连曜是行伍出身，可贵棋逢敌手，于搏斗是越战越勇，对方剑法中也并非没有马脚，只是招数变幻无方，没法攻其瑕隙。取胜之心既出，将内力渐渐运到马鞭之上，一鞭之出，竟模糊有风雷之声。

连曜只觉来剑中竟无半分马脚，间隔之短，速率之快，难以反手挥鞭直制其关键，只得双手横拉马鞭，用马鞭的铁刺处绞住剑尾，一脚踢去对方小腹，也是守中有攻之势。两人你一剑来，我一鞭去，顷刻间拆了三四十余招，却相互未有胜负。

谢睿见连曜老是凸起怪招，不但摆脱显已无可救药的窘境，并且乘机反击，招数之奇妙，实是匪夷所思。见连曜强鞭当前，也不惶恐，只是适应虚空剑法的方法，自但是然的生出呼应招数，与之抗御。刚才怒意尽去，也可说经心倾泻于剑法当中对抗。两人又拆了十招，知本日没法出了胜负，各自垂垂收了力道。

谢修愈产活力道：“好一个加太子少保，在刘家抄捡中大出风头，现在只怕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说着自回了房，犹自唠唠叨叨。碧云正检察家中的账簿本子，听得谢修不断说些谢睿的酸话，也不睬会，妖妖娆娆丢开簿子，坐到铜镜前整剃头饰。镜中反折出谢修一张一合的嘴，只感觉恶心，便翻开粉盒子，掂着粉饼在铜镜上狠狠扑了几扑。

连曜撑了墙头，踮足轻巧翻下刘家的后墙，方才蹲身站稳，只觉前面寒光微闪，一道剑光扑过，连曜略略凝神，头一低，翻滚向前躲过这一剑。剑花锵锵扑来，连曜一时左躲右闪，手上抽出腰间马鞭甩开，马鞭柔然，连曜暗运力道，奇妙缠上对方剑锋。剑如闪电，鞭如巧蛇，相互胶葛，对峙半晌。连曜定睛一看，来着竟是谢睿，不由负气一笑，颤栗马鞭只绞剑尖。

连曜偏过脸，似笑非笑道：“谢大人这么上心这位韩女人，如何又与圣皇欣公主走的忒近。”谢睿不知如何作答。连曜又笑道：“现在那个不知谢大人文物全才，是新皇的肱骨之臣。建新军，改税制。样样出彩。连某一介武人，只当服从调遣，为国分忧。至于连某的私事，还请谢大人不要干与才好。好似刚才的事情，只怕传将了出去，只会说韩家蜜斯私会男人，于我可没甚么要紧，大不了娶了这位女人便是。”说着朗朗笑开，自跨上大马走开。

谢修赶上道：“好久没有给父亲存候。”谢修道：“只是折煞了我，如何受得了你的存候。现在你的膝头只为皇上而跪。”谢睿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亲但是过言了。”

碧云听得此话，哑然发笑道：“一介妇人，又说是谁的人。我但是你父亲的人呢。”谢睿目光一扫，道：“教司坊的碧云歌姬，但是令媛不得见的美人。委曲在小小谢府，但是华侈的很。”碧云心中黯然，自言自语道：“你还记得我是碧云歌姬。”脸上却娇媚笑开：“入了贱籍的人，能嫁到宰相府，但是天大的福分。”

谢睿目送连曜拜别，心中诸般滋味。过了半响，方分开回府。刚到了门前，见父亲方才下得朝了，因而在一旁等着。谢修下了轿，跨了轿干，见儿子在中间，嘲笑数声，也不理睬就径直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