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5页]
这日孟母与孟光涛没遣人过来,湛莲明白定是孟光野说了甚么禁止了他们。
“二爷说是来送竹子。”
孟光涛听得刺耳之极,他竖起一边眉毛看向自小敬他的二弟,好似自他得了病后,二弟便不再敬他如初,果然世态炎凉,连亲弟也这般作态。
他这是违背了兄长之意?
唉,三哥哥又虚长两岁了,怎地还这般不让她费心?
湛莲这几日正在为宫中的安静犯愁,一听眼儿就亮了。反正一时半会没体例,这会儿脸上也好了,不如去外头散散心。她只在皇宫里放过纸鸢,还从未到官方郊野游戏。她早就听闻官方腐败节热烈,想要出宫看一看,无法三哥哥总也不承诺。
此情此状,孟光野不便多问,也不再多说甚么,起家告别拜别。
孟光野道:“不过是平常升迁,不敷为道。只是这般看来,孩儿宦途并不为大嫂所扰,娘不必杞人忧天。”
孟光野出去看望兄长,见这副场景不免皱眉。
“二爷,老爷不让夫人出门!”两个派来的仆人被赶出了小院,狼狈地唤孟光野。
孟光野道:“她那里害了孟家?”
孟光涛问:“二弟提了甚么职?”
她答允下来,让人速速为她换了外出行头,因不体味布衣少女妇人做何打扮,她实在费了一番脑筋,既不能镶金佩玉占了噱头,又不肯过分平常失了色彩。终而她选了一袭齐胸茜色襦裙,茜色是官方最常用的色儿,只用茜草汁便可染成。虽穿着浅显,但湛莲在坠马髻上挽了一圈杏花花冠,顿时辉映她的天生丽质,美不堪收。
“倘若嫂子自个儿不知如何做鹞子骨,待嫂子把面儿做好了,交由我来做也可。”
全皇后一阵嘲笑,她说得倒轻巧,如果她的话那般管用,她还会不时战战兢兢?良贵妃贤妃都有孩儿,她这皇后至今才孕育龙胎?不提还好,一思及金贵龙胎,全皇后就感受腹部一阵抽痛,似是动了胎气,她赶快在榻上坐下,让雁儿去唤太医。
当年全皇后为了替全雅怜讨情,在湛莲面前珠泪盈眶,莫非这几年她将姐妹情分生生消磨殆尽了么?
孟光野并不睬会,只别成心深地看一眼他们身后的两个强健小厮,回身走了。
哪个女儿家不爱美?春桃一听就兴冲冲地去了。
只是思路翻扰,湛莲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满是三哥哥毫不讳饰的讨厌仇恨之情,此时的她已没了委曲,只为哥哥的不能放心心疼不已。清楚两年之久,哥哥还郁结在心,长此以往,哥哥恐怕会累及身子,他每日措置政事又如此沉重,保不齐不出一年半载身子就垮了。
又过光阴到了腐败,孟家的主坟远在千里以外,早有叔伯替为烧纸焚香。朝廷放了一日假,孟光野遣人过来扣问湛莲,问她是否情愿与孟采蝶去郊野放鹞子。
湛莲小小吃了一惊。大常寺主断刑狱,是三哥哥极其看重的官署,进那边头的官员非论大小,都是经过三哥哥亲身遴选过目标。孟光野能升此官职,定也过了天子哥哥的眼,可既然他看重孟光野,又为何将烫手山芋般的全雅怜嫁至孟府呢?
孟母问清官品,喜得笑开了花,直抱怨二子为何不早奉告她,家里连好菜也未曾筹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