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3页/共3页]
孟光涛自弟弟嘴中得知湛莲明日就要进宫长伴太妃,只觉是福是祸,都不能任由这妇人肆意妄为。何况自重开了荤后,他愈发不能自控,现下见一袭襦裙的新妇玉肤赛雪,身材曼妙,早已按捺不住,盘算了主张彻夜成事。
孟光涛置若罔闻,径直翻开小盒,拿出里头一条绣着鸳鸯戏水的丝帕,“夫人,你瞧。”
孟光野看她只中了平常软骨散,松了口气,抬开端正对上她泛着泪光的水眸,一时心中窒闷,好半晌才哑声道:“莫哭了。”
春桃单独一人站在院角,只觉天也要塌了。难不成,夫人就要被那么样的姑爷糟蹋了?!
美目移向那不知有何玄机的帕子,湛莲分神之际,不想孟光涛一个箭步,竟将那帕子覆于湛莲鼻息之间。
湛莲扔了九连环,刚站起家,春桃便吃紧返还,“夫人,姑爷过来了!”
湛莲被脸上的湿濡之感恶心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她身上的汗毛全都直直竖了起来,泪珠儿如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本日若被这得了脏病的竖子弄脏了身子,她也不必去与三哥哥相见了,三尺白绫死了洁净!
湛莲只看着他。
孟光野本欲跨出阁房,一听顿时折返,他大步跨到床榻边上,哈腰伸手拿了她的脉息。
孟光野瞅着她不幸兮兮的模样,如脚下生根,不管如何也挪动不了了,乃至动机猛起,想将软玉抱在怀中好好安抚。
孟母一向重视着此院意向,孟光野前脚到,她后脚就到了,一听兄弟争论,忙拉了孟光野一把,“二儿,你莫不是吃多了酒,你兄长的内院之事,你跑来掺杂甚么?”
孟光涛倒是被这一眼弄得浑身酥麻,他竟然未曾留意,这妇人竟是小我间绝色。这般一想心头更是炽热,他呵呵一笑,“夫人莫恼,为夫自知之前怠慢了夫人,特地寻了一件好物来给夫人赔罪。”
湛莲因这厚脸皮的答复瞋目而视。
主仆二人一惊,只见孟光涛身着月白儒士衫,手执一精美小盒笑吟吟站在帘前。烛光映照,倒像个翩翩公子——倘若不是只剩一边眉毛与满脸疮斑。
孟光涛一改常日肝火,反而笑得极其驯良,“夫人这是甚么话?你我伉俪本是一体,你的屋子,不就是我的屋子?”他缓缓踏入阁房,睨向春桃叫她出去。
孟光涛大汗淋漓地将湛莲抬上了床榻,扑在她身上粗喘着气,好轻易匀了气味抬起家来,见湛莲无声无息地哭得梨花带雨,一时男人柔情大起,他自夸和顺地以指抹去她的泪水,柔声细语道:“夫人莫怕,为夫会好好待你。”
孟母吓了一跳,她从未见二儿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何况又想着现在他的官位比老迈体高,不免喏喏从了他。
孟光野这才猛地回神,移开视野沙哑说道:“我守在外头,等嫂子睡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