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页/共3页]

湛莲拜别相见不能相认的母妃，坐着来时的宫车出了皇宫。只是才出皇城，马车又停了一会，似是有人拦了车。湛莲揭了帘子一看，竟是孟光野牵着大马与寺人说话。

明德帝棋艺高深，连湛莲也不是敌手，是以听得太妃如此道，只是笑笑不回话。

湛莲心虚地呛了一下，没想到母妃竟是知情。

“这……”淑静太妃召全雅怜进宫之事，本想过两天再与天子提及，见他突地扣问，想了一想，答道，“哀家叫了一个宫外头的夫人出去陪哀家。”

明德帝今儿还是接过太妃亲泡的茶水，笑吟吟隧道声谢，黑眸瞟向一旁未收的棋盘，随口道：“太妃本日有兴趣，与谁下了棋？”

孟光涛从书中自知妇人须温良淑娴，以夫为天百依百顺，从不知人间竟有如此罪过恶状的妇人，一时发觉夫纲不振，庄严大失，单眉一竖就想叫人把恶妇五花大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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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觉得是棋侍侍棋，也未几问，品了一口茶，随便看着混乱无章的棋盘。这乱七八糟的棋阵并没甚看头，只是此中莫名有些违和之感，让明德帝有些不适，一时候却又说不上哪儿古怪。

明德帝蓦地停下脚步，顺安跟在背面差点撞上龙背。

淑静太妃微微一笑，让洪姑姑端一张椅子来，放在她的左边下首，让湛莲坐下。湛莲乖乖就坐。

湛莲由母妃身边的洪姑姑引入安宁宫侧殿，还未踏入门槛就闻见佛香阵阵，木鱼之声脆脆。她心下一阵惊奇，绕过观音普渡屏风，就见母妃淑静太妃一袭朴实灰白宫衣坐在炕上，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脸庞竟比影象中的面庞衰老很多。

湛莲用力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她自是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