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页/共4页]
德妃收了脚步,转头瞟向湛莲淡然的娇颜,似笑非笑,“哦?是哪个?”德妃将“是哪个”三字咬得颇重。
德妃与湛莲的赌局很快传进了明德帝耳中,天子淡淡点头,深不见底的黑眸俯视底下。
湛莲抬起水眸看向天子,诚恳答道:“妾身怕陛下砸我。”说罢她还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杯。
这一行动让德妃等人一头雾水,明德帝的神采却丢脸之极,“你护着脑袋干甚么?”
德妃见状暗自对劲,总算将输了的郁气撤销了一些。不时吹吹这耳边风,她就不信全皇后另有过上几日好日子……不过到底是两千彩匹,她可不能便宜了全四去。
明德帝黑眸半阖,神情讳莫如深。
“这有何难,本宫先借你一百彩匹,赢了便是你的,输了先记账上,转头再拿。”
湛莲由德妃亲身蒙了红纱,过了好久才听得丝竹声止。她转过身,揉揉被紧缚而略微恍惚的双眼,缓缓站在了台阶边上。
世人哗然。这些宫婢多是两年前新入宫的,大多未曾见过湛莲火眼金睛,今儿赶上一射即中者,不免惊奇非常。
“恰是南面第二列第五个。”湛莲干脆利索隧道。
明德帝把玩着玉杯,深深看向面前这个理应怕他惧他却毫无惊骇之色的娇美女人,头回在讨厌中掺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德妃说,你玩藏钩使诈了?”
一阵子才撬开了天子的嘴。
湛莲暗喜,听天子竟然帮她说话,趁胜追击道:“妾赢了几千彩匹,一人也没法穿戴很多,妾志愿将这几千彩匹充入国库,以备国需。”
“mm先来罢。”贤妃道。
德妃神采大变,大喝一声,“贱人,你竟敢在本宫眼皮底下耍把戏!”
“如何,孟全氏,你但是找着真凶了?”德妃扬声笑话,只话里带着些许不耐。
明德帝连续喝了几杯酒,好似微醺,见她上来,俊脸含笑问道:“爱妃,你与人打赌,但是赢了?”
德妃道:“陛下,那孟氏使诈!”过了一会,她又添一句,“为了几匹布就不择手腕,这性子公然毫无长进!”
明德帝闲适与她举杯,“那朕祝爱妃将这儿的绫罗一扫而光。”
德妃神采微变,但只当她偶尔撞了彩头,佯装风雅一笑,“那便恭喜你了,瞧瞧,转眼就有了这一千绫罗绸缎。”
德妃答不上来,身子一扭,拿了两团娇肉在天子臂上磨蹭,娇声道:“我的好陛下,臣妾如果晓得她如何使诈,臣妾就当场抓了她了。归正臣妾晓得,她不使诈就赢不了!”
“恰是。”
德妃被天子当众叱骂,脸上阵青阵白,又*辣地想找地洞钻出来。
湛莲闻言勾唇。
德妃笑应了,扫视一眼阶下世人,随便指了一人。依她的经历,第一回猜老是不能的,即便猜着了也不过运气罢了。
天子毫无笑意地勾了勾唇。凡是大户之家,甚么亲的表的堂的近的远的,总有一两个行三的兄长,只是全府里头的三哥哥,一个一岁短命之身,一个远在千里以外。难不成那做了鬼怪的三哥哥每夜托梦教她玩乐不成!
她顽藏钩已有诀窍,这诀窍还是明德帝亲身教她的,往时她与明德帝玩耍,她老是输,撒娇了好
湛莲踌躇不言,德妃只道她无言以对,正欲落井下石,却听湛莲答道:“妾身只觉那藏钩者眼神游移,浑身生硬,好似罪犯,因此猜想是她藏了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