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3页/共4页]

常喜抬高了声音道：“有高朋上门，快把大门翻开，翻开了就诚恳见礼。”

现在灵魂附在全雅怜身上，倒是圆了白日里自帝都大街上穿行的夙愿，一间间挂着三角布旗招牌的商放开张迎客，一声声清脆圆润的呼喊此起彼伏，一个个粗布麻衣的百姓来交常常，湛莲只觉再看几次也不嫌多。

几家达官贵戚的少妇蜜斯应邀而来，看湛莲单独坐在末座，貌美如花，仪态更是非常不俗，不由猜想她是哪家的夫人。不过盏茶，大师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保私语，议论的都是眼熟的湛莲。只是传闻她是孟府夫人，也就是全四蜜斯时，大师都噤声不语了。谁也不敢去夸天家讨厌的贵女好。只是世人的视野还时不时往湛莲身上瞟，有几人还略略带了可惜怜悯之意。

“是了，还不是她胸中爱划一的小怪给闹的，别人拿箭是抓了一把，”明德帝把手摊开，好似仿照湛莲曾经行动，“她却要一枝一枝箭地在掌心摆齐……”

不提公主是憋在了内心，提了反而是想开了，湛烨心想过了两年，陛下总算从丧爱妹之痛中慢慢走出来了。他微微躬身道：“永乐公主的投壶绝技臣曾亲目睹过，实在是数一数二的妙手，大梁想来少有人能与公主对抗。”

原觉得是哪家蜜斯珊珊来迟，不料门外站着的是王爷的亲信侍从常喜，三个锦衣男人站在王府阶下，此中最矮的那一名不就是他们的郡王主子？

本来天子本日突而驾临平南王府，不为天下大事，只为一把宝刀。平南王听主上说法，想来恐怕本身新得的宝贝怕是不保了。

转眼过了三日，湛莲为了出门梳了抛家髻作了妇人打扮，如何看如何别扭，差点儿就不想去了，被春桃好说歹说劝着踏出了小院。

看门小厮一听警省了大半，一边应着一边与另一小厮镇静翻开了漆红的广亮大门。

孟采蝶早已进了马车，正不耐地掀帘抱怨，就瞥见那仪态万千的身影，女子的妒忌之心顿时再次啃咬心口。

“与你有甚干系？”另一小厮不感兴趣，到底想了也是白想，他们这些主子难不成还能去抚玩蜜斯们投壶？

指尖像触上了一块石头，湛莲转头，对上了孟光野的视野。

“皇兄？”天子话说了一半竟然断了，湛炽不由叫了一声，并跟着他古怪的目光看了畴昔。

三人再穿两道大门便到了内院，明德帝来前叮咛不必张扬，湛烨不敢将母亲老婆唤来接驾，只让常喜将在往内书房去的道儿上的女眷躲避。

坐了好久无人上前扳话，湛莲也并不理睬别人。她们眼中的疏离在她料想当中，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只是过分无趣罢。

明德帝唇角上扬，转头看了湛烨一眼，又转回视野看向柳树下新一轮的投壶之战，“可不是，朕老是输，不知被她骗了多少金叶子去。”

湛莲的小手以往只被两个哥哥碰过，当她认识到本身被陌生的男人碰了小手，脸上不免微微泛热。“多谢。”她一样故作平静地收回击。

一起无话，孟光野顺利地将家眷送到了王府门口，这回春桃学聪明了，早早地从背面马车下了，跑过来接湛莲上马车。

明德帝聆听的乐曲为古调《善乐》，是投壶戏中必奏之乐。第一遍为序曲，待第二遍曲终，鼓声响起，来宾始为射壶，待第五遍乐曲结束之前，来宾手中四枝箭要全数投完。湛莲沉迷投壶时，天子被逼听这曲子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恨不得下旨全部大梁朝都不准再奏这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