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4页/共5页]

德妃毕竟还知进退，低头用力眨眨眼，与其别人一同退了出去。

“陛下，妾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这分是那韦选侍嫁祸于妾，还请陛下派人彻查此事。”湛莲适时向天子进言，与他说话却看了皇后一眼。

“朕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明德帝咬重“亲眼”二字，“顺安，你但是跟着朕瞥见了？”

那宫女吓得下跪，脱口而出，“奴婢瞥见了。”

“没有，谢陛下体恤。”湛莲一面说，一面对他使了个眼色。她倒想看看有谁暴露狐狸尾巴。

韦选侍猛地回神，吃紧喊道：“陛下，孟氏满口胡言！”她喝完这一句，又凄凄转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曲，“陛下，这孟氏满嘴胡言乱语，清楚是她想抢我玉镯，我舍不得给，她就霸道将我推下水中。”

皇后等人鱼贯而入，遵循位份一一就坐，洪姑姑也被皇后赐了一座，湛莲与韦选侍立于世人当中。

这话问出口，众妃神采各别。

德妃声音娇了一分，“要臣妾管平阳宫那几个主子还差未几，臣妾那里会措置这等大事？依臣妾看，还是将孟氏着宫务府措置好些。”

湛莲冷冷酷淡，韦选侍不幸兮兮，众妃看看她俩，又偷瞄主位天子神采。

全皇后额冒盗汗，好一会儿才道：“臣妾定当竭尽尽力调查此事，还后宫平静。”

湛煊却当作没瞥见，“来人，赐座。”

德妃总算晓得今儿这出戏，是完整走了样了。她现下才知惊骇，方才帝王别有深意的问话和神情，莫非……

全皇后惶恐道：“臣妾定当极力为陛下打理后宫，让陛下无后顾之忧。”待天子亲身插手后宫之日，恐怕她这皇后也做到头了。

众妃一向悄悄重视帝王，见他唇角虽扬，眼底却无一丝情感，不免头皮发麻。圣上理应龙颜大怒，理应暴跳如雷，却最不该这般阴晴难测。

明德帝闻言，神采陡变。

韦选侍好生相劝孟氏不听，韦选侍的奴婢更是说得活矫捷现，仿佛历历在目似的。

昭华宫奴婢个个跟着主子直直跪下。

皇后怎能健忘？这如梦魇般的事儿想忘也忘不了。

“是，”韦选侍磕了一个头，抬起家来讲道，“妾在水华池边赶上孟氏，与她说了两句话，孟氏说我家传的玉镯都雅，要妾褪下来给她看一看，妾并未多想，便取下给了她，谁知她拿了玉镯，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竟就不舍得还我了，强要亲送给她。那玉镯是过世的母亲临终前给妾的，妾舍不得，想拿返来，孟氏不但不给，还将妾一把推动池中！”

明德帝道：“是御书房的主子路过瞥见了，归去多了句嘴。”

德妃道：“陛下，这四人就站在那处，赖也赖不掉，不但能老诚恳实地招了？”

虽说古往今来，皇后的废立是朝中大事，但毕竟是天子家事，即便她无过无错，不过量费些周章，天子仍然能将她打入十八层天国。

韦选侍道：“回娘娘话，孟氏说现在本身深受陛下信赖，再无人管得了她。”

顺安躬身道：“恰是，陛下。”

旧景再现，爱妹成痴的圣上岂能不大怒？下座者心机各别，却都等着天子发怒。

韦选侍见状，如同遭到了鼓励，她直起家大声道：“在场主子皆可为妾作证。”

“陛下，您为何事发笑？”全皇前面露惊奇看向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