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第2页/共4页]
亲眼目睹过一回柏家“父子”的相处之道,赵无咎对于暴走的柏帮主与专事拱火的柏十七有了新的熟谙,她在漕船上那些话言犹在耳,一贯定夺有加的周王殿下一时之间也不晓得应当站哪边,所能做的也唯有劝柏十七与柏帮主认错和好,免得再被大棍子追着满院子跑。
她长这么大,也就闻滔赎身的时候,养母向她道过一回喜,只道踏进闻家大门以后,享用不尽的繁华繁华,至今思来都是心惊肉跳,余悸犹存。
赵无咎含笑点头:“十七,你这副模样倒一点也不像重伤的模样。”
老大夫收了她的银子,自我脑补出了一部宅斗大戏,内里的美娇娘许是柏帮主的新宠,柏少帮主为人子者不肯意亲娘受萧瑟,这才想尽了体例要迟延此女的病症,以待帮主夫人想到应对之法,当即满口答允:“老朽晓得了。”大笔一挥往方剂里加了很多安神的药材,喝了汤药神思昏昏,一天当中复苏的时候屈指可数,多给柏夫人留些应对的时候。
柏十七翘起了二郎腿,又规复了她一贯吊儿郎当的模样,吹嘘道:“如何会?我爹打伤了四娘子,又把我打成了重伤,心肠就软了下来,承诺让四娘子留下来。”
“爹!爹我错了!我这回真错了!”她不住告饶。
赵无咎与她相对而坐,目光扫过门口,这才发明去而复返的柏帮主正冷着脸站在院子里,神采不由生硬,死力想要把难堪的场面给圆返来:“十七――”
赵无咎活了二十六岁,赫赫皇家气象于他也做平常,自忖见惯存亡,但是赶上柏十七才晓得人生活着,总有很多难以预感的人与事在火线等着。
赵无咎抿了一口茶,耳朵里捕获到柏十七这句调皮话,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赵无咎硬着心肠假装看不懂,扭头去研讨墙上挂着的四君子条幅,用眼角的余光偷瞧见柏十七蹭了畴昔,被柏帮主跟拎小鸡崽似的从后脖领子拎走了。
赵子恒是厥后才晓得主院这场闹剧的,等他睡到日上三竿爬起来,见到柏十七走路的奇特姿式不免要问,传闻柏十七挨揍了,对好兄弟不无怜悯,毫无原则的站到了柏十七这边:“很疼吧?伯父脾气也太暴躁了些,虎毒尚且不食子,恐吓恐吓你得了,还真动真格的啊?”
柏十七本来也没筹办留宋四娘子在柏府长住,便顺水推舟应了下来,一顿打总算没白挨。
怨得了谁?
“……”
柏十七不满他拆台,气呼呼道:“男儿大丈夫,流血不堕泪,岂能因伤卧床,让老父担忧。我明天赋发明堂兄你不刻薄!”
一向侍立在门口的舒长风脸部神采扭曲,愣是转过身摆出面壁思过的外型,假装本身不在现场,实则肚肠都笑的快打结了。
“……再打你十几年就只能乖乖认输了?”
“当然!”柏十七对劲洋洋向他面授机宜:“世上之事,不管父子母女伉俪之间,都脱不开不进则退四个字。做人后代者从小被父母长辈安排,如果一意和顺,天长日久哪怕成年以后,也风俗了服从父母的定见,变的毫无主意,人生不过是照着父母辈的模板重活一回,有甚兴趣?”她背朝门口,侃侃而谈:“但如我这般打小就应战柏帮主的严肃,他打我十回,我抵挡十一回,他固然还是气恼我不听话不顺服,遇事却不得不考虑一回我的定见,这就叫不进则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