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第2页/共3页]
柏十七后知后觉:“等下――他真是教头出身?”
半刻钟以后,跟着柏十七一起跳下去的漕工们都从水里浮出来换气,而柏十七连同赵子恒都不见影子,赵无咎多年掌控全局,除了他的双腿以外,还向来没赶上过毫无援手之力的事情,紧握着轮椅扶手的骨节泛白,脑筋里无端涌上不好的动机,先自考虑如何向赵子恒家中父母交代。
柏十七:“因为我有副好身材啊。”
隔壁舱房里,赵无咎将统统尽收耳中,唇角微弯,无声而笑。
柏十七见赵子恒在水里浮浮沉沉的狼狈模样,气急废弛骂了起来:“混帐东西,让你们拉就从速拉!”
赵无咎真想一巴掌把这臭小子给拍出去,明显也有点真本领,恰好不学好,说话流里流气,净往歪处带。
他才懒得跟这混小子扯皮呢,推着轮椅往外走,只丢下一句话:“明儿早点起来熬炼身材,可别迟误你们白日的赛事。”
“快!快!快把人拉上来!”
柏十七面色大变,一把扯开了腰带,当众脱下外套,本来她内里贴身穿戴一件玄色的紧身水靠,蹬了靴子一脚踏上了船舷,如一尾鱼儿回归,在空中划下一个标致的弧线,连点水花都没如何溅起来,跳进了运河里。
贰心想:才不要给你看笑话!一拧腰,闭着眼睛从船上跳了下去……
赵子恒结结巴巴:“差……差未几吧。”
颠仆的两名漕工揉着屁股也扒在船舷上向外看,还欣喜他:“公子不必担忧,只要少帮主下船就没有救不上来的人,这一船的人里少帮主最为善水,别说是小我,就是条鱼也给他摸上来了。”
晚餐时分,赵子恒偎着被子坐在柏十七床上喝鱼汤,中间漆盘里是红烧与清蒸的鱼块,以及一小碟清炒时蔬,在运河里呛了一肚子水,有点发热,厨下送来的浓浓的姜汤灌了两大碗,抱着碗扒饭。
从船上往下看,他大半个身子都沉在水里,是个扎闷子在水里摸鱼的姿式,只是他这个姿式有点古怪,双脚乱舞的频次太高。
舒长风鞭策轮椅到船头,但见柏十七掖下挟着已经昏畴昔的赵子恒在水里暴露了大半个身子,她在水里当真矫捷,明显拖着个大男人,竟然毫不吃力。
两名牵着绳索的漕工从速去拉,哪晓得才将人提出水面,绳索竟然毫无前兆的断了,两人齐齐朝后跌去,而水里才冒出头呼吸了两口新奇氛围的赵子恒热泪盈眶,面上笑意还未全绽,便又跌进了水里去。
两名漕工还笑嘻嘻打趣:“少帮主,赵公子那是在摸鱼,时候还没到,现在拉上来他不会活力罢?”
他本来对柏十七观感非常的差,但是今天下午当她从水里冒出头的时候,贰心中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这小子的诸多坏弊端竟然都能宽大一二了。想漕帮都是一帮卤莽的男人,她长年混迹漕河,又是被漕帮帮众捧大的,不免感染了一身坏弊端。
舱房里留下赵子恒与柏十七面面相觑,好久以后柏十七怪叫一声:“子恒,你堂兄这是打哪来的弊端?逮着人就要熬炼身材,他不像在大理寺或者都察院任职,倒像是教头出身!”
赵无咎不由暴露一点笑意――真是个玩心不改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