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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俯下身来，亲在她眼睛上。

休假日一过，国师便规复繁忙，四更起家上朝，中午在尚书台用膳，措置碎务直到日落，去国观措置平常事件，给弟子们讲经授业，赶上好学发问的弟子，常常又要迟延一阵，常常要至深夜方能返来，幸亏他和顾柔心灵互通，每晚她都等着她返来，各安闲睡前说一会话，再歇下歇息，也不孤傲。

钱鹏月一拍额头，皱眉叫苦：“唉，我如果一点儿也不考虑你，我就直接给皇上那头否了，帮着那云晟说话。本日你不在，他同皇上谏言，我没表态，他连着我也一块儿骂。”

顾柔被这么一向盯着，感觉奇特，转头：“大宗师，您真的不要吃啊？”明显看起来仿佛想吃的模样。

钱鹏月没好气：“我借你一步说话。”国师看顾柔一眼，又看看老钱，回身柔声对顾柔道：“本座随他去去就来，你在此等本座。”顾柔忙点头：“好。”

老钱把国师拉到院子角落，急得不可：“上回仆人同我说看到你在此巷出没，我原还不信，本来你真的在此处豢养外室。”

顾柔又拿了一片，两只手都遮着眼睛，这下他不能用眼神加热她的脸了，她脸上挂着傻兮兮的笑：“看不见了。”

“吃的倒记得牢，手帕却不记，”他有轻度洁癖，忍不住揪着衣袖嫌弃，“……脏死了。”

阁楼上，宝珠恹恹不乐地放下竹帘，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孟章坐在角桌边上，咕吱咕吱拿碗里的桃子吃，吧唧着嘴儿。

她的手急得乱摆乱掏，国师问：“又如何了。”“忘了带手帕。”吃完了酥果子，顾柔油腻腻的左手没处所擦，国师见了，拉过来在本身洁净的衣袖上揩拭，油渍没了。

大宗师的脸，如果要她看一辈子，大抵都不会腻。她情不自禁地伸脱手，摸了摸他脸上的那道疤痕，细细的，带着一点触感，结痂了，或许快好了，但是还是让她很心疼。

国师带着顾柔，也没走远，就出了门，左转，进了门，到隔壁自家宅院里去了。

她没有再多踌躇，不再去想那些悲伤烦乱之事，只低头掐指把日子算了算，现在是蒲月中，约摸另有两个休假日，能够同他一起度过。

国师暗忖，他可没受权过谁，谁这么大胆竟然盗取他的版权故事，拿去出版发卖？心机一转就想到老钱，该死的老钱，只不过是写完了让他帮手看一眼校检润色的工夫，就被抄袭去了创意――这但是他伶仃写给小女人的故事！

顾柔悄悄地凝睇着他，手还抚在他的伤口上，他握住了那只纤细无骨的小手，紧紧地堆叠，掌心的和缓传到她内心。

这被国师看在眼里了，他远了望着顾柔，皱眉对老钱：“本座阁房都无，谈甚么外室。她今后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隔着树叶，传来暖和柔嫩的触感，顾柔笑不出来了：“……”

“……不要。”

――当然。

【大宗师，这句话是你写的啊？】

钱鹏月瞥见国师，神采一惊，瞥见顾柔，神采一沉。

国师回身起来：【傻的能够。】

――因为写的就是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