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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面有……”“有甚么？”

薛唐眼尖，瞥见冷山，对他热忱相邀：“冷司马？真是赶巧了，刚好我们哥俩在这喝酒，来来来一起。”

见他接了铭牌，她道：“那冷司马，我不打搅您，先辞职了。”“且慢。”

薛唐还笑他，冷司马不是头一返来，如何还内疚起来了呢？

“我晓得我要被派去建伶城了，我晓得您留守，我跟孟军侯去。这个劳烦您替我保管。”

“吃过了。”

他笑了，顾柔心头一松。他点头道：“不错，当时我就这么领了罚。厥后不久，我便跟上头撮要求，这百夫长我也不想做了。”

方才他紧盯着身下的人，脑筋里一幕幕过来的，竟满是顾柔。他仿佛见她在本身身下臻首乱摆、娇躯剧颤，又见她泪若雨落，香汗涟涟……他快疯了――被沈砚真一语成谶，这是他的魔障。

她梳洗过，遵循老风俗，要去兵舍的院子里晨练一会儿，有些打桩扎马的根基工夫荒废不得。她佩好剑，轻手重脚出了走廊，便瞥见祝小鱼风风火火从内里跑来。

半夜里玉瑛惊醒，顾柔给她弄了点吃食，玉瑛吃过，这会睡得正沉；顾柔给她掖好铺盖，穿衣服起来。

“对。”他点头，顾柔忙给他斟了杯酒，邝汉的名誉不但在大晋无人不晓，乃至威震边关，羌胡闻声他的名字，瞥见他军队的番号，都要退避三舍不敢妄动，可见威风之盛。但是他却偶然赘述这些功劳，只是简短隧道：“厥后，我姑父在樊城一战中战死。”

她忙不迭地把这事儿奉告了顾柔。还吃紧问道：“伍长，俺今后还如何当他的兵呀？”

最后发作的那一刻，他俄然嘶哑地从喉咙里迸出来：“顾柔，顾柔。”孤单和空虚在刹时奔腾如注。

昨晚她顺从孟章的叮咛跟踪冷山，一起跟，从冷山和顾柔进酒馆，到冷山跟顾柔分离，再到冷山进倡寮――她惊呆了，不敢置信。然后心想着冷司马大抵是出来谈端庄事，因而便蹲在倡寮劈面的巷子里等着，看他甚么时候出来。没想到，一等就是一个早晨畴昔了！

顾柔看祝小鱼眼睛上顶着两个大黑圈，不由得笑道：“你昨晚去摸鱼了？如何没睡好。”

顾柔捏着筷子，俄然醒过神，怕就此扫了对方的兴，赶紧举樽道：“冷司马，部属敬你一杯。”

夜色垂垂浓烈。

冷山说不出话，他用孤冷又通俗的眼睛凝睇她。贰内心晓得，不该体贴她，不该这么看着她，透暴露一丝一毫的逾矩之情，他竭尽尽力收紧呼吸，舌尖抵住牙根，把全数的心境禁止下去。

顾柔见冷山满脸怠倦，心想祝小鱼所言，昨晚他去狎|妓十有*是真的。正在游移之间，冷山已经擦身走向兵舍，她俄然瞥见他后颈有一道淡淡的胭脂红印。

顾柔一严峻，赶紧在脑海中回想，好久没复习军令了，幸亏细心想想还记得，忙道：“连降三级，贬为百夫长，领一百军棍。”

或许，保持这般朋友之间的间隔就好了，藐小的幸运，同时带来足以忍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