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个货郎不简单[第1页/共3页]
“我们盗窟前天做了一票大买卖,此中有一张花票是我的女人,我是来拿钱赎人的。”陈子锟倒也敞亮,开门见山就把目标说了出来。
陈子锟涓滴无惧,笑道:“我刚从北京来,不晓得贵宝地的端方,也怕走错了庙门,认错了人,见着人了,钱天然就有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陈子锟反倒平静下来,抱拳朗声道:“两位豪杰,辛苦。”
……
“小坡,搜搜他。”男人说着,手按在了枪柄上。
男人上前谙练非常的搜刮着陈子锟身上每一个部位,天然是一无所获,他沉默着摇点头。
终究轮到陈子锟剃头了,剃头匠看着他满头乌亮的偏分头不敢下剪子,游移道:“先生,真要剃光?”
见这位长官如此驯良,大伙也都放松下来,有人擦着洋火帮陈子锟点了烟,氛围和谐很多,陈子锟往墙根一蹲,行动天然毫不造作,和这帮闲汉聊了起来,扯来扯去天然扯到刚产生的大劫案上,固然没有获得切当的线索,但也收成了很多谍报,比如本地百姓对匪贼和官兵的态度,对大劫案所持的态度等。
被女人孩子围在中间的陈子锟一边卖货,一边探听环境,他假装拉家常的模样,不经意的把话题引到火车大劫案上,令他绝望的是,村民们对内里的事情涓滴不知,也不体贴,倒是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蹲在不远处的土墙上抽着旱烟袋盯着这边看个不断。
一见货郎进村,小孩子先围了上来,陈子锟清清嗓子甩着拨浪鼓开端唱:“三斤苹果两斤梨,吃完只剩两堆皮;张飞买马张飞骑,关公不买干焦急……”村里来了卖货郎,大嫂媳妇们都出动了,拿着头发、烂布头来换针头线脑小镜子,这下陈子锟可抓了瞎,他可不清楚行情,不过幸亏这里民风俭朴,买卖之间没那么多还价还价,倒也能乱来的畴昔。
“爷们,走了啊。”陈子锟拱手向闲汉们告别,闲汉们也纷繁和他打号召,一个个内心沾沾自喜,能和都城的大官儿说上话,这牛皮能吹上小半年。
跟着刀剪的游走,陈子锟的头发一团团落了下来,剃秃顶很简朴,分分钟就好,教员傅取了一把锋利的剃刀在锃亮的皮条上蹭了两下,筹办给他把头皮刮洁净,陈子锟却道:“就如许,不消刮了。”说罢本身解了围布,抖了两下,拿出一个大子儿递畴昔:“谢了。”
“另有,你把这些东西的代价报一遍,再把刚才那首顺口溜唱一遍。”陈子锟摸出几个铜子儿递了畴昔。
“我是来赎人的。”陈子锟道。
“中,中,不值这么多。”货郎是个实诚人,只拿了两块钱,其他的递了归去,这也难怪,他跳子里别看东西多,尽是些针头线脑小圆镜子洋火白蜡糖块之类的小玩意,三钱不值两钱,端赖蚂蚁搬场赚点蝇头小利为生。
陈子锟却不接钱,道:“我还想买你的衣服和挑子,另有拨浪鼓。”
“好,我就带你去见,不过要把你绑上,眼睛蒙上。”男人道。
货郎眼睛一亮,拿起银洋来吹了一下放在耳畔聆听,这但是货真价实的袁大头,脆响嗡嗡的。
看来第六混成旅的人所言不虚,匪贼的火力比官兵还要狠恶,陈子锟在关东的时候用过日造金钩步枪,日本人的兵器精度高,枪弹口径小,后坐力也小,算得上好枪,不过匪贼那里来的这么多日本造步枪,山东又不是关东,搞不到日式兵器啊,莫非是匪贼从驻青岛济南的日本军队那边抢来的?这更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