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次长的耳光[第1页/共3页]
“金次长是大总统的幕僚出身,有黎幕四凶之称,实在他也就是当个幕僚的程度,气度局促,睚眦必报,成不了大气的,何况……”说着,阎肃看看四周,餐车里人很少,只要几个洋人在远处喝咖啡。
陆军部本来是和敬公主府,金永炎固然身为次长,却代总长职,一小我占有一个院子,门口有副官和卫兵,保镳森严。
“哦?”陈子锟做出很感兴趣的模样,究竟上他也确切不清楚当今政局。
陈子锟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在床边坐下,看着梁思成清癯惨白的面庞,叹道:“思成刻苦了。”又看看林徽因,道:“林蜜斯也辛苦了,这些日子必然没歇息好。”
陈子锟道:“我到陆军部也有三个月了,如何从未见过啸安兄?”
顺着马靴往上看,是马裤、礼服,然后是一张蒙着白布的面孔,只暴露一双炯炯的眼睛。
悄悄敲拍门,那苗条身影一扭头,竟然是林徽因,见是陈子锟风尘仆仆的来访,林徽因赶快过来开门,低声道:“小声点,思成睡着了。”
陈子锟笑道:“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啸安兄带兵提了去。”
“那么,啸安兄不怕我逃脱?”陈子锟又道。
“呵呵,不怕,再说,你如何能够跑呢。”阎肃意味深长的笑道。
到了陆军部分口,陈子锟拽拽礼服下摆,昂然就出来了,门口尖兵向他行持枪礼,心中却在猜疑,陈科员不是被宪兵锁拿回京的么,如何跟没事人似的。
“还不是拜你所赐,我们陆军部的军法科可不比京畿司令部的法律队,哪有甚么精兵强将,总不能让科长带队吧,以是就轮到我出这趟苦差了。”阎肃擦着洋火,先帮陈子锟点上烟,本身才点起来。
列车飞奔在郊野上,远处是一望无边的绿野,模糊无形似抱犊崮的山岳一闪而过,车厢有节拍的闲逛着,餐车内酒保来回走动,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中校点了四个菜,要了一瓶白兰地,又拿出金制的烟盒来请陈子锟抽。
林徽因黯然道:“被庸医迟误了,本来说不消手术,歇息几日便好,但是左腿骨折,终究还是摘了一节骨头,现在思成的左腿比右腿要短一些。”
陈子锟摇摆着酒杯笑道:“哦,此话怎讲?”
陈子锟还是被宪兵带走了,押上了北去的列车,那中校挺客气,一上车就让宪兵摘了手铐,打发部下到二等座歇着,本身陪着陈子锟进了餐车。
阎啸安大笑,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擦拭着,悠悠道:“此番回京,如果要打金次长的耳光的话,无妨抽的狠一些。”
阎肃自嘲的笑笑:“我是军法科的案牍,你天然见不到我。”
“唉,你有所不知,我被划为徐树铮一党,能保住饭碗就不错了。”阎肃点头叹道。
陈子锟长叹,不幸梁思成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竟然变成了一个跛子,真是造化弄人,不过塞翁失马,如果是以能和林徽因的豪情更进一步,倒也焉知非福。
中校道:“是啊,抽惯了日本烟,改不过来了,我从保定讲武堂毕业后,留学日本,进的是陆军士官黉舍,不过到现在才混了其中校,想想真是可叹。”
阎肃阐发的头头是道,陈子锟不由佩服万分:“啸安兄如此高才,又是日本陆军士官黉舍的高材生,为何屈居于陆军部做其中校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