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话[第1页/共3页]

有了昨晚的经历，两人此次算是轻车熟路，不过挑选了别的一条更加偏僻无人的冷巷，也果然如姚裴所言，那块仿造的令牌与真品无异，能够自如开启禁制，只是利用一次以后，仿造的玉牌也变得暗淡很多。

姚裴反问道：“这个‘你们’，包含张月鹿吗？也包含你吗？”

姚裴坐在左边主位，齐玄素坐在右边主位，却并非对脸而坐，都是背北面南。

喝酒多了，姚裴的话也逐步多了：“六代大掌教是个好人，却不是个称职的大掌教。相反而言，五代大掌教绝对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倒是个极其称职的大掌教。如果让你来选，那么你想要一个甚么样的大掌教？”

齐玄素叹了一声：“既然如此艰巨，那你们为何还是争夺不休？不为公义，不为清名，那是为了一己之私利吗？”

姚裴面无神采，只是抬头喝酒。

齐玄素笑了笑：“玄圣曾经说过：至阳之人，无欲则恐惧，恐惧则无不畏。至阴之人，道常有为而无不为。我约莫是看不到有为而治的至高境地，只能看到无所不为的权益滔天。”

“你们。”姚裴的嘴角扯了个不大的弧度，就算是笑过，“你是说青霄道友也喜好喝酒？”

一坛“醉生梦死”很快就被她喝得点滴不剩。

齐玄素没有正面答复，只是道：“姚道友太看得起我了，我本布衣野羽士，道门于我何加焉？”

姚裴展开双眼，起家收起被她贴在四角的符箓和红线，说道：“时候差未几了，我们解缆吧。”

“问。”姚裴持续喝酒。

齐玄素反问道：“你们这些女子都喜好喝酒？”

姚裴能不能看上他，有没有此类设法，是姚裴的事情。齐玄素对于姚裴有没有不该有的设法，能不能保持间隔，则是他的事情，他只要做好本身的事情就够了。

说话间，姚裴从须弥物中取出一个让齐玄素非常眼熟的酒坛。

“好见地。”姚裴将酒坛放在正堂两个主位之间的茶几上，“恰是‘醉生梦死’，在我跻身天人以后，也只要这类酒另有些效力。”

“此话怎讲？”姚裴一向喝酒不断，别人是越喝越含混，越喝神采越红，她倒是越喝越复苏，越喝神采越白。

实在孙合悟的一番话给齐玄素提了个醒，他乃至感觉老真人的那番话看似是说给姚裴听的，倒像是在提早警告他，不要生出甚么不该有的动机。毕竟从张月鹿能劳烦老真人给齐玄素开一道便利之门来看，两人的干系应当是不错的，老真人必定是偏疼张月鹿的。

此时间隔辰时另有好几个时候,长夜漫漫，倒是无趣。

齐玄素站起家来。

齐玄素略微构造言辞，问道：“如果你做了大掌教，比如说八代大掌教，你是做五代大掌教？还是做六代大掌教？”

他俄然发明，本身的格式仿佛真不大，想来想去就是本身小家的那点事情，天下如何，百姓如何，很少能让他挂记。

两人就这么闲坐了小半宿，比及了天亮，又到了卯时。

如果张月鹿在这儿，两人还能说说话，可换成了姚裴，那就无话可说了，且不说两人方才熟谙不久，不好交浅言深，就说姚裴修炼“太上忘情经”后的淡然，就很难让人生出与其相同的兴趣。

姚裴望向门外的夜色：“你说的对。很多时候，很多人并非恨上位者，而是恨本身不是上位者，比及真正上位了，干的还是老一套，能守本心者，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