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高昂代价[第2页/共2页]

余墨欲言又止，“圣上还是停了吧。”

“真是苦了你了，小小年纪就要接受这些，我膝下无子，等事成以后，你就返来执掌我姬家的江山吧，毕竟你我才是一家人，万不能将这天下送给那等狼子野心之人。”

“不可。”

明德帝万般谨慎的叮咛了一遍，唯恐拉下每一个细节，最后他非常歉疚的看着余墨。

“好皇侄，我这伤实在让人感觉太疼了，那毒妇先前将芙蓉膏撒了满地，你便是要走，就将这芙蓉膏给我燃上一点吧。”

“但是……”余墨踌躇道，“嘉元皇后把持朝政多年，朝堂之上多有亲信，这一时半会的恐怕……”

余墨说的这些即便明德帝之前不知，事到现在又岂会不晓得此中短长，可他已经戒不掉了，断掉以后的各种撕心裂肺，与吸食时的各种美好，早已经腐蚀了他早就千疮百孔的心肠。

“我不是桀帝，也不会成为桀帝。”他自幼被人悉心教诲，所学定国安邦之策俱是为了守好夏商，又怎能容忍夏商式微。

“我要一个女人。”沈无欢从窗外收回了目光，“想带她去内里看看天空海阔，聆听鸟鸣鱼跃，只要，她想的话。”

“无妨，天快亮了，你趁着夜色现在就去吧。”

“除了她，你要甚么都能够。”

他说——好。

芙蓉膏从指间滑落掉进了暖炉里，浅淡的烟气更加浓厚，夹着炭火的烟气味道更加显得奇特，而明德帝却心对劲足的躺在那，闭着眼睛沉醉的吸食着烟气。

“你拿着朕的私令去沈府，沈无欢会将统统来龙去脉奉告你，到时你只要……”

“为甚么不可？”

“那你还在游移甚么？我信赖你即便没有我，也能撤除沈嘉元为你父母亲族报仇，可如果没有我，你那日不知要让多少无辜将士身故，你悉心练习的兵将，你的亲人朋友，乃至是她，或许都有能够死在此中，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捐躯掉那么多的无辜性命？”

余墨勾唇一笑，然后将余下的芙蓉膏全数倾倒而入。

余墨起家欲退，却被明德帝拉住了手腕，枯瘦的手指，沾满血迹木屑的指甲，此时搭在余墨年青的手腕上，如何看都高耸万分。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彼时我为了活命，可既然我现在还活着，那我们就谈谈其他好了。”

“多放一些，再多放一些。”

阿谁为了美人，俢建奢糜宫殿，嗜杀劝谏臣子，乃至百姓苦不堪言的桀帝，终究被百姓用锄头石子砸成肉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