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逆转[第1页/共3页]

“是。”付彦之简朴说了一遍，然后安抚道，“大姨放心，固然林相剑指东宫，但据我们目下查实的景象，便是蒋都督和许少卿，也只是偶遇后结伴随游，并不存在密会一说。”

圣上闻言看向杨刚, 杨刚立即问道：“多有不实？这么说, 台主已经查问过相干人等了？”

等丽娘回声而去，付彦之又说：“我换件衣服，去阿兄那边问问，没准他晓得。”

圣上沉默，付彦之接着说：“据臣所知，太子深居宫中，除了东宫属臣，并不见外臣。”

苏阮笑着拍拍姐姐的手：“来我这儿就对了，这事娘娘那边没准毫不知情，何必同她说了，让她也惦记呢？”

付彦之摇点头：“台主但是听到甚么风声？”

“我也不确信，凡是事老是谨慎些好，此案虽急，却也不必本日就回报圣上，你忙了一天了，早些归去陪徐国夫人吧。”

付彦之趋步向前，回禀道：“那晚臣携内眷于德庆楼上看百戏，恰好瞧见蒋都督、许少卿于楼下颠末，进西市赏灯。当时百戏正演到出色之处，门路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二位也是以立足逗留，前后起码半个时候。臣万分不解，大庭广众、喧哗闹市，如何密会？”

付彦之三人回到御史台，立即动手调查，到当日傍晚，已根基查明究竟，付彦之将成果回报于乔希明，乔希明听了，却久久不语。

苏阮点头，让人奉侍付彦之换了衣服，目送他出门。

“台主但是有甚顾虑？”付彦之察言观色，低声问道。

付彦之盘算了主张，第二日到官署，便同乔希明说：“周都督能征善战，圣上还希冀他抵抗吐蕃人呢，台主尽管放宽解。”

“我明白，本日拦着阿姐，没叫她进宫去，也是为着这一点。退一万步说，玉娘还没嫁入东宫呢，我们敲敲边鼓也就罢了，冲锋陷阵毫无需求。”

“竟有这等事？可知两边都是何人？”圣上腔调深沉，明显不太欢畅。

“是，郑国公非常不安，内戚边将，原该避嫌，两边从无来往，俄然送了一份厚礼，真不知该不该收。不过郑国公探听了一下，本来年节前后，京中收到河东节度厚礼的人不在少数，像林相、杨侍郎都收了……”

圣上端坐在宝座上，早将两人神态看了个清楚，但他并不急着诘问此事，而是绕归去说：“付卿持续说吧。”

打赏优伶给个几千钱已经算得上豪奢，竟然给到上百金、一斛明珠――圣上平素犒赏重臣，总代价也不过如此。

付彦之蹙眉：“这是林相原话？”

“可，乔卿为主，付卿为副，尽快查明奏报。”圣上说完这句，就叫其别人退下，只留了林思裕。

听这意义，圣上大抵还是要贬谪蒋许二人，付彦之不便再劝谏，只得点头应是，但就在点头这一刹时，他俄然想起一事，顺着话茬就说：“不但内戚，朝中宰辅更该如此。昨日郑国公还同臣提及，说前几日河东节度俄然往他府中送了重礼，贺府中小儿满月。”

苏阮斜了他一眼：“又哄我！用饭！”

“吐蕃又进犯了吗？”

付彦之瞟了杨刚一眼，见他毫无所觉，便一字一句清楚禀道：“赏一百金者，詹事司直林峻，一斛明珠者，卫尉寺丞杨准。”

付彦之点头：“阿兄也这么说，我明日上覆台主，自会在圣上面前分辩清楚。此事苏家最好不要插手，你也不要再同邵公公密查，更别传话给娘娘，别让圣上觉着苏家端的站到东宫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