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家务[第2页/共3页]

他脸上现在另有叹惋之色，苏阮哭笑不得：“这么说还是我对不起你了？哎，我倒也想天生个男儿呢！”

“但你又没看过我作的文章。”

“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义。”苏阮解释，“只是同为女子，想为嫂嫂说几句话。她嫁入我们家，别的不提，奉养翁姑、生儿育女，都做到了。我信赖阿兄不是那等喜新厌旧、不讲交谊之人，就怕嫂嫂内心没底，再将这个当作一回事存在内心，就不美了。”

“我也就在你面前这么叫叫。”苏阮不想在这件事上胶葛，忙打断他，“阿兄，我另有一件事同你筹议。”

“为何不肯？”

苏耀卿跪坐在竹席上，中间放着一口敞开的木箱，箱子里堆满旧年书卷, 内里套着的帙帷都已退色。他手上捧着一叠纸，瞥见苏阮出去，有些惊奇：“你如何这时候来了？”

苏阮道：“他文章不是写得还不错么？我记得朝中有个甚么‘翰林供奉’，专招他们如许的花架子。”

“有话同你说。”

“我如何听着阿兄酸溜溜的？”苏阮发笑，“你要说姐妹当中，阿爹最疼我，我仗着阿姐不在，也就认了。但我如何能同你比？你但是阿爹的独子，贰内心，必定你最重的。只不过，他对你希冀极高，怕宠坏了你，才格外峻厉些罢了。”

“看重和心疼，是两码事。”

“我一口气全赶走了，他还同我闹。”苏铃说着嘲笑，“你说奇不奇？我本来瞧着，他倒也有几分机警劲，别院一置下，也不知如何，人一下就犯起蠢来！他才同我好了多久？就敢问我要官？说句不好听的，我同你姐夫过了十几年，要不是看在孩子面上，都不肯替他开这个口呢！”

直到她十二三岁，父亲看她还算聪明，给她讲些典故，都能听懂，便常叫苏阮去书房，或是给她书读，或是同她一起赏评文章。

“也不消急着就做，我们渐渐考虑，谨慎些就是了。”

苏阮小时候不懂事，听信了大姐的话，觉得是兄长本身笨、功课学不好才挨打挨骂的，对这个兄长便贫乏应有的尊敬。加上苏耀卿也不爱和姐妹们来往，兄妹之间，一向也就淡淡的，谈不上有甚么情分。

苏耀卿沉默半晌，将苏阮送到她府门口，才说：“我晓得了。你少操心这些，放心筹办出嫁吧。”

苏耀卿摇点头：“本来你们都小，也还罢了，现在眼当作婚了……”

到的时候, 传闻苏耀卿在书房, 她便直接畴昔找兄长，谁知一进门, 就被劈面而来的霉味冲了一下。

苏耀卿持续往前走，没接话。

“这可不叫没出息。”苏阮不附和，“谁又是铁人不成？所谓孤掌难鸣、独木难支，一小我能成甚么事？阿兄今后就拿我当兄弟，有事我们一同分担。”

苏耀卿本来表情很庞大，她这么一说，倒把他逗笑了，“说的甚么话？”

“阿兄？你如何了？”苏阮见兄长呆立不动，面上另有怅惘之色，忙伸手拉了拉他袖子。

苏耀卿摆摆手：“你不是说有事吗？”

苏阮刚要承诺，丽娘出去回报：“夫人，林相府中送了帖子过来，说是五今后林家太夫人过寿，请夫人过府赴宴。”又向苏铃禀道，“也请了大娘，帖子已送畴昔了。”

他怕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