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旧账[第3页/共3页]

永乐坊，骑白马，付彦之脑中闪过一个动机，还没等抓住，就听苏阮接着说：“那日我们瞥见一个穿绯袍的骑着白马出去，我固然没看清那人面庞，但……毫不是你，以是就……谁叫你把马借给旁人了？”

苏阮不美意义猜，只能放过他，听他重新到尾弹了一遍《四时》――这是当年他们俩一起编的曲子，一共四段，从春到冬。

付彦之更猎奇了，“到底如何回事？你重新说。”

付彦之起家让开，转头时看到琴案，便走畴昔，到琴案后坐下，顺手拨了拨弦，问：“你在操琴么？如何我过来时没闻声？”

两人就这么翻着旧账谈到午间，表情却都非常放松，另有一点点愉悦，但苏阮并没有留他用饭，还说：“还是要避嫌的。”

“嗯。”苏阮简短应了一声，便低头洗脸，室内一时只要水声和琴声。

付彦之愣了愣, 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药膏味，便摸着鼻子自嘲：“我也不晓得好不好，归正现在不大能闻见药味了。”

琴弦铮然一声，像是在帮他诘问，苏阮感觉此事本身真是冤枉，想也不想就说：“我约了他又如何？不还是没坐一会儿，就瞥见你了？”

“……”

苏阮：“……”

付彦之停手按住琴弦，抬眸看她：“我也一向不明白，你当日是约错人了吗？”

一阵药香充盈鼻间, 苏阮怔了怔, 抬眼看到付彦之侧脸，顿时明白过来，不由笑了一声。

付彦之感遭到，用空着的那只手覆在她手背上, 用力按住，因而苏阮掌心上面那颗心的跳动, 便更有力更较着了些。

“……”

付彦之几乎被呛着，苏阮去倒了杯水给他，接着说：“当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我堂姐提起赵郎中，我就……”

一念及此，付彦之的神采顿时庞大起来，苏阮却不知那一节，正挂着难堪的笑，把水晶盘又往他这边推了推，说：“吃瓜。”

苏阮洗着脸听这个，很有些哭笑不得，等洗完脸擦干，随便涂了些面脂后，便转头说：“那首曲子，你竟然还记得。”

她只这么一说，付彦之却已明白她说的是哪一首，便按住琴弦，等琴音消逝，又重新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