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页/共3页]

棠辞几近没反应过来，怔了半晌，才懵懵懂懂地问道：“你这是何为？”

“鱼是鱼，人是人，哪能相提并论？”柔珂不觉得然。

柔珂听得喉间一梗，捏了捏虞小渔的面庞，蹙眉道：“莫要听你小哥哥的，鲜血淋漓的，恐将你吓着。只待游街示众的时候，我带你去扔鸡蛋扔石子儿。”

“唔……小，小哥哥，柔珂姐姐，唔……问，问你话呢！”柔珂厨艺很好，糕点菜肴都做得极其甘旨，虞小渔吃了一块便再停不下来，两只小手捏着糕点，一左一右地同时往嘴里塞，腮帮子包得鼓鼓的，说话含混不清。

棠辞头束唐巾，身着一袭青衫坐在石凳上翻阅邸报。

棠辞点点头，抬手摸了摸她的后颈，微浅笑问：“要与我们一道归去么？都城四方辐凑，好吃的、好玩的、都雅的……应有尽有。”

初到梁州城那日，茶寮老板将虞小渔拜托给她二人，当时只听闻没了亲戚依托，猜想她七八岁大的一个小孩儿，突逢剧变许是有力为父母购置后事的。

棠辞闻言，垂下眼眸，沉吟半晌，沉声说道：“也是，几条鱼死了，不过一地的鲜血，几小我死了，却能将面前的江水染红。”

柔珂纤眉微拧，猜想应是触及她陈年旧事心底伤疤，正欲出言安抚，却见她面上回归安静，提笔在纸上誊写诗句，眉眼暖和地向虞小渔说道：“看细心了，明日若再背不出，可得罚手板了。”

虞小渔擦着眼睛，轻声哭泣：“住在河边，发了大水，爹爹娘亲只仓促将我推出去，一眨眼的工夫便被冲走了……”天然，骸骨无存。

梁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