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页/共5页]

只因昨日清辉请赵黼去大理寺通风报信，兼取尸格，他现在不在白府，故而赵黼来此找寻。

赵黼道：“另有这个。”从怀中掏摸了会儿，把几张纸推在了清辉跟前儿。

这一句，就如一把冰冷的薄刃，冷而锋利，伤人于无知不觉之时。

自先去见季夫人，请了安，略说了几句话，夫人便陪着她来见季欢然。

上回在书院内，清辉虽及时救了蒋勋，但若不是阿泽，竟几近把清辉也折了出来。故而蒋勋才如此说。清辉略一想，便已明白他的企图。

小蝶道：“这儿风景最好，先前府上的姨奶奶来了，我们夫人也常在这儿接待呢。女人多坐会儿，看看花。”

说了半晌，丫头们又来服侍季欢然喝药，季欢然因不能陪云鬟外出，怕她在屋里坐着闷，便叫了个叫小蝶的丫头来，道：“你们好生领着mm，去那花圃里走一走，让她也看看我们的院子如何样。”

季欢然因晓得云鬟要来，那里呆得住，便被丫头扶着，站在门口上张望，因站的时候久了，未免又有些头晕，后脑处模糊作痛，正欲回房，就见一个小丫头从外跑出去，笑着道：“太太陪着表蜜斯来了。”

赵黼挑了挑眉，却冷道：“别人的事儿，我并没兴趣全晓得。”

清辉又道：“你瞧你，甚么也不怕，不必说是流汗，即使是流血，你尚且不在乎呢，你才起步，那里就能无所不能了？可你有这份儿心，已经够我敬佩的了。”

蒋勋愣了楞，而后却抱紧清辉，放声大哭出来，这一回，倒是心头得了所慰的打动而泣罢了。

现在清辉也赶到跟前儿，因斥道：“你混闹甚么？如果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云鬟迷惑道：“如何给我茶叶喝？我屋里自也有。”

蒋勋灵巧地承诺了，起家出门。

小翠便焦急道：“少爷伤着了，出来上药可好？”

而那两个拥抱的小小身影中，是清辉抬手，在蒋勋头上悄悄地抚过，浅笑轻声说道：“那好，今后……就由你来护着我了。”

清辉喃喃道：“这是如何做到的？这里记录说或许用了毒物，可银针却探不出甚么……再说即使用了毒，也该有些挣扎陈迹才对？如何死的毫无非常。”

赵黼本是笑吟吟地，蓦地听了这句，脸上笑却如退潮普通，极快地消逝不见了。

正闲看之时，俄然有个府内的小丫头来到，对小蝶说：“姐姐在这儿呢，夫人那边叫你有事儿。”

清辉见了赵黼，自晓得他所为何来。

季欢然大喜，几近要迈步下台阶去，却被丫头们死死拦住，道：“使不得，给太太瞥见了，必定又要说我们不经心了。”

罗氏见她如此聪明，心中大慰：“他虽并无大碍，但你们兄妹，要去看望也是你一片情分情意。”当下派人去夫人那边儿禀过了，就叫门上备车。

三人落座，赵黼问：“你好端端自个儿家里不住，如何跑来这儿了？”

清辉扫他一眼，还是冷沉着静道：“世事瞬息万变，只怕一定都如世子所愿。”

本来遵循验尸记录，这宋邰跟韩敏身上并无可疑的伤，更没有致命伤，若不是细心查验，单看大要的话，必定觉得一个是淹死，一个是自缢身亡的。

清辉点头道：“公然不愧是卫大人，心机极密。”

赵黼趴在桌上，一眼不眨地盯着清辉看了会子，点头笑道：“好好好，你既然说了……那，六爷也能够这般说，——即使现在没有，今后一定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