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3页/共5页]

但是清辉因觉着赵黼为人有些奇特古怪，也早就叮咛过季欢然不叫他靠近赵黼，不料还是不免，是以仍难以安眠，一大早儿便驱车来看端倪，不料正遇见季欢然。

季欢然这才明白为甚么他年纪并不大，却一股豪宕不羁的态度做派，半点青涩稚嫩都无，本来如此。

季欢然放下心头大石，才要入内安息，俄然想到由仪书院的事，因问道：“六爷你可传闻了由仪的事儿了么？”

季欢然想了想，点头道：“既然是做梦，天然算不得数，又何必问呢？”

正季欢然也来拜罗氏，崔印叫人请了他来，中午又留他们两人用饭。

赵黼徐行进了屋，这宅子因是才赐的，天子虽也派了几个下人来服侍，但因夜深，赵黼早将他们打发了，只要一个自云州带来的小侍从站在门口，见他们要睡了，便忙送茶打水。

本来是白清辉，因昨儿季欢然不归家，他家里晓得他跟清辉夙来交好，故而先去白府探听，清辉传闻找不见他，内心天然焦急非常，又因学院那件事，正提心吊胆着，是白樘叫阿泽返来奉告，才晓得季欢然被赵黼留住了。

白樘微微一笑：“世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现在大人恰是要用人之际，而卫铁骑若被重用，自不会忘了大人之情，岂不一举两得。”

季欢然松了口气，他虽脾气外向，但家教也是甚严，先前正担忧本身夜不归宿，家里会如何焦急呢……不料赵黼已经安排安妥。

这句话突如其来，大有石破天惊之意，季欢然呆若木鸡，不知如何答复，脸上却又模糊地有些发热。

而赵黼固然是世子身份进京，但相认以后，他的待人接物竟如仍在鄜州普通，并未因身份窜改而变分毫，在崔印看来，更是宠辱不惊，很有大将之风。

韩敏吃了一惊，脸上掩不住透出心虚之色，却仍要强辩，卫铁骑喝道：“现在宋邰不明不白身故，本官狐疑便跟此事有关，你同宋邰最好，且蒋勋出事之前，有人说你也从那间屋子里走出，你们必定又是一块儿行事的？”

实在卫铁骑自不晓得他两人是否在那日相见，但是他跟白樘普通，审判经历非常老道，因看出韩敏故意虚之意，且答话的口气又蹊跷，是以一猜就中，用心逼问。

卫铁骑才要诘问，外头韩府的人因来到，便问为何带韩敏入大理寺这好久，又要带韩敏回府。

白樘却也应允，大理寺卿才将心放在肚子里，回到大理寺后，公然便把卫铁骑叫来，让他卖力侦办由仪书院之事。

韩敏道：“也不算得最好，只经常会在一处罢了。”

季欢然听闻，还当大理寺的人俄然开窍了，但是他不知的是，因曹少卿办事莽撞，大理寺卿大怒之下，无法来至刑部，亲见了白樘，言语中多有歉意，又委宛地请白樘参与此案当中。

季欢然蹙眉看他，不知他要“不然”甚么，却见赵黼似笑非笑道：“不然别怪我下次把你灌醉了，便扔到野地里，给狼拖了吃去，你可休怪我。”

卫铁骑不觉微惊：“院长？”

赵黼“嗯”了声，季欢然问道：“但是在鄜州的时候就认得的？可你不是在云州么？”

季欢然讪讪道：“你说甚么……我如何不大明白。”

赵黼笑道：“偏你如许啰嗦？甚么了不得的外客，莫非比得上我们矜贵？”不由分辩地推搡着他，公然来至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