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1页/共5页]

几近与此同时，在崔府当中，崔印说罢了蓝夫人的旧事，面露唏嘘之色。便又叮咛云鬟道：“此事极少有人知情，你千万不要对旁人提起，当着你姨母的面儿，更是只字不提才好。”

冯贵才勉强道：“这个……应是未曾有。”

冯贵道：“小人的娘曾在翰林家做过奶娘。是以曾赐了些东西，小人却不在他家里当差。”

但是这衫子虽做工精美非常，料子且又宝贵，但此地乃是都城，统统的贵妇名媛不计其数……这类女衫自也到处可见。

云鬟应了，崔印才道：“明儿还要出门，就早些安息罢了。”起家要走的当儿，忽地瞥见桌上放着一块儿绣腰围，藕荷色打底儿，上头连绣着“百蝶穿花”的图案，手工甚是精美。

莫氏听了，脸上暴露恼色，道：“还不是这个杀千刀的？我跟他结婚这好久，他一向都埋没着这衣裳，是前几日我偶然中翻了出来，便问他是那里来的，他竟只是不说，这清楚是年青女子的衣物，又保存的如此之好，可见他上心，小妇人便想必定是他在外头的姘/头的，一怒之下，本想把这衣裳铰烂了的，厥后因见这衣裳料子宝贵，便想干脆当了，还可多得些钱用，是以才叫使女包了去当掉。”

蓝夫人见了云鬟，自是欢乐不尽，紧紧地握动手领她到了阁房，叫人端了各色点心果子，便叫她吃，又同她嘘寒问暖，说些家常闲话。

莫氏目炫神迷，身不由己跪地，中间盖捕头把那承担奉上。

一时因问起在鄜州的景象，蓝夫人只怕云鬟在那边受了痛苦，便依依看她。

云鬟点头，见她面色焦心，便问：“如何了？”

蓝夫人噗嗤笑道：“混闹，若鬟儿中间醒了呢？”

京兆尹思忖半晌，便道：“冯贵，你且把案发当日的颠末再详细说上一遍。”

林嬷嬷领着小丫头铺了床，便叫云鬟安息。

冯贵沉默，继而道：“只因小人觉着……觉着家丑不成传扬，故而大胆坦白。”

云鬟道：“是。”

京兆尹皱眉揣摩了会儿，才恍然大悟：“本来是翰林吕家。你是他家的仆人？”

云鬟正闭着眼胡思乱想，俄然听得窗外有使女颠末，一个说道：“侯爷真是半刻也离不了我们夫人……”

京兆尹听得甚是细心，凡是有略微恍惚之处，便立即又问，两边公差面面相觑，不知大人今儿如何犯了唠病了。

书吏立即将那证物呈上，冯贵扫了一眼，口称无误。

冯贵听了这声，面如土色，却仍撑得住，忙转头，却见大堂门口公然走进一人，恰是妻室莫氏，扶着贴身侍女走了出去，脸上难掩镇静之色。

冯贵蓦地一震，却死死垂着头，决然道：“回大人，我、从未听过……我家里也绝无此物。”

现在因晌午，守门的小丫头躲在屋里，或打打盹，或闲话，竟未曾留意她。云鬟跳出门口，摆布看看，不见人影，她便一径下了台阶，往外而去。

京兆尹听罢，就道：“厥后，你丈夫有没有再把衫子拿归去？”

京兆尹见他如此铁齿，微微皱眉，莫氏在旁道：“出事了你才晓得家丑不成传扬呢？迟早晚给外头的狐媚子勾了命去！”

京兆尹怒道：“掌嘴！”

京兆尹便问冯贵：“你娘子所说但是失实？”

京兆尹道：“既然如此，那么这银红蔷薇纹蜀锦大袖衫襦，不是你家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