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第1页/共4页]

内心猛地疼了疼，云鬟哑然无声。

赵黼悄悄问：“这是阿鬟的那一杯，如何会有毒？”

她摇了点头，又看赵黼，耳畔却响起他的声音：“上辈子的事……这一次……好好的……鄜州……水中……大年月朔……”

与此同时，“咚……”

——宿世之时，便如本日普通无二，云鬟给她和赵黼各斟了酒。

灵雨才仓猝承诺了声,低头走了出去。

才唤一声，纤腰间已经多了一只手臂，云鬟身不由己往前一步，竟被他紧紧揽住。

她本来惦记取他中毒之时，想要挣分开去，但是转念一想，他已经喝了毒酒，又不肯吐，干脆……

云鬟道：“王爷向来不在府中，娘娘也自惦记。”

云鬟呆呆泪落：“是……是！”

在她劈面儿，赵黼悄悄地看着她，双眸乌黑，神采冷峻，就像是冻了千万年的冰，一丝一毫的神采都没有。

如真如幻，叫云鬟怔然。

停了停，语声有些晦涩：“你本日……兴趣倒好。”

低头欲看，下颌却被他捏住，不由抬开端来，此人光鲜锋利的眉眼就在面前，他似笑非笑道：“阿鬟……是想我了？”

兀自谈笑，那双眼睛望着她，举杯欲饮。

神智又有些恍忽。

云鬟骇然相看，赵黼生生把她手中的那杯酒取了畴昔：“被阿鬟握过，这酒都仿佛更香冽了。”

只是心却像是被人用一把其薄如纸的刀，一刀一刀划在心头上。

赵黼眼中如有云峦雾霭，模糊约约，重堆叠叠，似惊悒，又似痛绪，终究他却答道：“并没甚么。”

无妨赵黼端坐不动，只探臂出去，一把将她拉返来抱入怀中：“说明白，为甚么你的那杯才有毒？”

泪落如雨，她道：“陪你……被摧辱，有望而生……”

先前是空壶，这会儿却已经盛满了美酒，云鬟持在手中，胸口微微起伏。

长睫在刹时快速地眨动了数下，然后她终究探臂，将桌边儿的那酒壶握在了掌中。

云鬟见劝他无效，踉跄地想去叫人。

云鬟有些喘不过气来，脚下挪动，意欲后退，又被他扣在怀中，半寸也转动不得。

趁着半晌的松弛，云鬟讷讷：“王爷……”

赵黼问：“忍耐甚么？”

说话间，纤纤玉手从膝上抬起，缓缓放在桌上，玉兰似的手指伸展开来，却又团拢起，仿佛在游移踌躇。

云鬟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心底的惊奇辩白，尽数压下。

云鬟厉声叫道：“是我的那杯才有毒！”泪仓促流落，“你不能死，快吐出来！来人，来人！”

云鬟迷惑道：“王爷？”

怅惘茫然当中，便听得赵黼在耳畔低低说道：“好阿鬟，我晓得你不会害我，你并没有害我，之前都畴昔了，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一次，我们都会好好的。”

瞬息，赵黼道：“我本日，定是要喝的。”他一把推开云鬟，重又举杯，眼睁睁地便一口饮尽了。

一声清越的寺院晨钟，在心底轰然响起，仿佛能击碎统统迷障。

酒水微微倾泻出来，打在两人的手上。

她望着赵黼，渐渐举杯道：“是了，妾身惟祝王爷今后……能够次次班师得胜，这杯，妾身敬王爷。”

微微闭眼间，面前流水儿般闲逛，是赵黼搂住她，低头吻在唇上。

有些僵麻的手在他腰间推了推。

赵黼沉沉道：“阿鬟不是特为我筹办的酒菜么，如何竟不准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