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第4页/共4页]

云鬟只是轻蹙眉尖，淡然的眼神底下，是一股谁也不能使之摆荡的决然。

今时本日，西北众族传闻江夏王赵黼之名，兀自胆怯，觉得煞星降世，能止小儿夜啼。

季欢然听着她呵叱之声，如何不解她是在为本身担忧？他闭了闭双眼，昔日各种，复出现在面前，他道：“正如王爷所说，娘娘未入王府之前，我便暗怀恋慕之心，昨早晨……也因多喝了几杯酒，偶然在翼然亭中遇见娘娘，一时忘情失了分寸……实在不与娘娘相干，她只是念在故旧之情才哑忍不说，何况一介妇道人家，早便耻辱坏了，又那里能向王爷启口呢……”

季欢然只得拱手再施礼：“不敢，不知王爷唤臣下前来，有何叮咛？”

季欢然来不及多想，也已没法多想，面前最后所见，是云鬟惶恐欲死的神采，他此生从未想过崔云鬟会有如此失态之时，但这一次，毕竟……倒是为了他……

云鬟叹道：“王爷宁肯听信别人的话，也不信妾身，倒是让妾身难堪了。”

但是即使死力矜持，却仍有零散言语，势不成免地传入耳中。

季欢然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本来臣下不敢承认，只是……目睹是瞒不过王爷了。”

门外的蝉唱更加鼓噪，海潮普通涌上，同那些混乱声响纠交友叉，将人淹没。

季欢然不知如何答话，只得沉默。

季欢然一刻怔然，而赵黼“噗嗤”一笑，竟道：“季卿，你瞧……她可甚是为你着想呢，啧，真不愧是‘旧了解’呢？”

赵黼听到这里，又是“嗤”地一笑：“公然不愧是青梅竹马，耳鬓厮磨长大的……你倒是很懂她的操行动人？但是她到底是本王的人，在这王府中产生的事，莫非本王竟还不如你清楚明白？！”

“够了！”压着羞愠，却禁不住丝丝颤喘之意。声音自是极微小，似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普通，但是季欢然如何会听不出来？

赵黼道：“要半个时候？本王倒是记得，有人打趣说季卿多数是出错……掉进了厕所里。”

赵黼双眸中已经见了怒意，他干脆撇开季欢然，回身望着云鬟道：“这么多年来，公然是难堪了你，跟在本王身边儿，却密不通风地还养着个奸夫，崔云鬟，你当我是甚么？”

忽听季欢然道：“事到现在，臣下只好……向王爷禀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