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页/共6页]

堂上的主簿，书吏，以及周少隐等公差们都有些惊呆，只白樘还是面沉似水，待宋姨娘笑罢，便问道：“宋氏，你方才说……蒋武当初跟你说的甚么？你又为何说蒋统领当初应当杀的是他？”

潘正清因见此案顺利处理，心头大快，便笑道：“你自是一贯的得力，我便不说了，这回我要夸奖的是清辉，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只怕今后要雏凤清于老凤声了。”

蒋武见宋姨娘去了，便道：“大人，且不要信这贱妇的话，她不过是恨小人揭露她跟蒋义的奸/情，故而反咬一口罢了，请大人给小人做主。”

白樘道：“‘他’是指的蒋武？蒋武又同你说了甚么？”

此地即使是七月天里，都会叫人觉着汗毛倒竖，刑部世人实在也都是见多识广非常胆小的了，但对此处倒是不约而同的忌讳，若非需求，从不登门，即使颠末，也要绕行。

――但凡是凶杀大案等的尸首类，都会停放此处，待结案以后才行安设。

白樘不睬外头蒋武，便对宋姨娘道：“持续说来，――你叫丫头去门上买物件儿，便跟他了解了？”

白樘道：“宋氏很有几分姿色，你只贪财，并不图色，倒是个晓得分寸的。”

这四个题目两正两反，前两个既然毫无疑问是必定的，那前面两个，天然是假。

又因有一次偷/情被人发觉，更传到了蒋统领耳中，两人慌了，便想出一条战略，只让宋氏主意向着蒋统领承认，说是被蒋义调戏罢了，并非她甘心的。

堂上沉寂，外头打板子的声响跟蒋武的痛呼此起彼伏，宋姨娘的脸也越来越白。

宋姨娘闻听，愣了一愣，却也并无格外震惊或者伤怀之意，白樘道：“如何，你不觉着不测？莫非你早就晓得了此事？”

宋姨娘见状，不由又转头觑了畴昔。

白樘笑了两声，道：“本官见你生得也算是一表人才，被此女看上，也是料想当中的事，如许说来，你宅子里的几样珠宝金饰，只怕也是她暗里奉送的？”

宋姨娘如何经得起他这般大力，顿时今后跌去，顿时气噎住喉。

白樘点头道：“你跟他可熟络？”

白樘道：“宋氏，你之意义，是不是说蒋武也跟此案有关？”

蒋武便对白樘道：“大人，这贱/人深受我家仆人宠嬖，她却天生水性杨花，跟蒋义作出那等丑事，幸亏仆人留她一条性命……不想她蛇蝎心肠，如此暴虐竟害了仆人，现在更胡言乱语要乱攀扯别人，求大人明察！”

白樘冷看蒋武，道：“本官未曾问你话，你倒是敢当着本官跟前儿弄鬼，真当这刑部大堂是好玩之地？”说罢，淡淡道：“拉下去，重打十板。”

周少隐道：“先前府上清辉少爷来了刑部，因尚书在同大人说话，小少爷甚是懂礼，便说待会儿再来，这会儿还没到么？”

真真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正在入迷，外头周少隐俄然来到，见室内空空，便问说：“大人可见太小少爷了？”

潘正盘点头称是，白樘又道：“其次这蒋武带来以后，迫不及待地指认宋氏，已透出别有用心之意。”

蒋府的血案至此可算是本相明白，厥后刑部尚书潘正清在看各方供词以及结案陈词以后，便问白樘道：“你为何竟发觉真正的奸/夫不是蒋义，而是这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