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第5页/共6页]

秀行几近纵身今后跳出去，煞是吃惊地望着面前戴着纯阳巾的猫，却见它一双猫眼，不知何故竟变得弯弯地，浑似人眉开眼笑的模样，正双眼放光地望着面前猫爪，——爪子里头捧着的，恰好是方才在桌子上的那几块银子。

秋水君带着秀行，出了小灵官殿，沿着山路往上而行，边走边道：“统统可还风俗么？为何你的额头带伤？”

秋水君放手，灵崆轻巧落地，它的身子甚是白胖，可贵行动极其矫捷，落地后几个起落，已经跑出院门。

“归正银子归吾，”灵猫不屑，但俄然之间神采转作惶恐，伸开爪子当空挥动，叫道：“慢，且慢！”

秋水君如有所思，点点头道：“既然你一向固执于此，重又来问，我再不说，你未免会故意结……实在此事，当真说来话长，几近是千年前之事了，我也只是听掌教说才得知的。”

秀行有些赧颜：“师叔你不会怪我多嘴罢，我只是猎奇罢了，如果不能说的话，就不必奉告我。”

“灵崆。”冷冷酷淡的声音道，“你又在玩弄人了。”

这声音，鲜明恰是秋水君的。

秋水君道：“神君修炼，足有万年，期间经历的大小天劫，不计其数，且每一次都是应劫过了的，并非是秀行你所说的未曾功成。”

秋水君竟未发觉，只因极不测，惊诧望着秀行道：“这……何出此言？”

秀行昂首看去，忽地叹道：“师叔，我翻看记录，虽不成追溯泉源，但自九渺开宗立派不久，神君便驻山了，我不清楚，为何要让灵台镜特选有缘之人，猜想所谓辅神，不过是服侍神君，九渺山弟子浩繁，何必另挑任选，辅神又究竟有何别的意义？”

秀行伸手挠挠头，道：“师叔，你先前所说的那些辅神者入九渺……当端的个都对神君动心么？”

秋水君问道：“是甚么？”

秀行不肯提昨日之事，便含混道：“不留意被树枝擦伤了。”

秋水君踏前一步，抬手将秀行发髻上沾着的一枚花瓣取下，放在手心，那花瓣跟着轻风悠然飘去，而他一笑，笑影和顺动听。

秋水君道：“曾经有一届的辅神者，同神君干系极好，……听闻神君是在等一小我。”

秀行道：“我……不知，可他现在仍旧是妖神，恐怕是未曾胜利罢。”

秀行怒道：“我不会！”

那浅浅低低的声音，透过澄明虚空，一层一层，传了开去。而后散开，细精密密，嘈嘈切切，像是精灵窃窃低语。

秀行更加吃惊，嘴巴张大：“不肯成仙？难不成他……他顶这个妖怪的名头，非常对劲么？”

秋水君道：“恰是如此，那道圣神帖上共有九字：‘石中灵，梦中身，万年劫’。”

秀行伸手摸额头：“我晓得了，师叔的意义是，他们被神君迷住，喜好上他了。”

叫灵崆的猫嚷嚷叫道：“甚么叫做这只猫，叫吾灵崆大人！防备甚么……你当吾堂堂地灵崆大人是贼么？”

秋水君转头看她，道：“何事，你但说无妨。我如何说也比秀行你大几岁，能为你开解的，自是情愿。”

秀行震惊道：“女娲娘娘同伏羲人王的大重殿？莫非是真神感知，特降神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