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第2页/共3页]

郭司空一笑：“老夫名为’正时’，最后那两句诗意义又是承接，要猜测出来也驳诘事，这点儿，更加瞒不过白侍郎。这个题目做不得数，老夫不占你的便宜，你自再说一个罢。”

云鬟低声道：“即使我答复了，司空也一定会信。”

昔日朱姬因为不肯害人，才被恒王所弃，没想到事到最后，竟心甘甘心如此行事起来，怎能不叫人感喟。

提到朱姬的时候，郭司空双眼中透出几分怅惘：“朱姬的来源，只怕你们都已经晓得了，可实在……那并非全数。”

但是，朱姬被罚的启事，却并不但仅是因为碰翻了酒菜污了恒王衣裳，而是因为她并没有脱手害人。

而“一弦一柱思华年”，林华死于冰雪当中，直挺挺地动也不能动，喻示他当日在河边只是袖手旁看，尸位素餐。

只因郭司空跟静王比来，跟晏王也很有些友情，以是便顺势把朱姬安排在他身边儿，也算是个眼线。

里外静悄悄地，云鬟垂着眼皮，面前却又呈现阿谁大雪纷飞之日，藏身在江夏王府之时那种阴冷森然。

云鬟目光盯着桌上那用水写出的字，心中暗惊。

云鬟沉默，郭司空道：“你大抵还是不解，我干脆跟你说明白，朱姬是滇南的人，可知她们那一族里，最善于的是甚么？”

郭司空打量了她一会儿，天然看得出她并非虚言，但是就算她真的是从江夏王府所瞥见的，那自也说不通……除非是有鬼神，才气晓得贰心中所想的那些。

比如第一句“锦瑟无端五十弦”，说到了弦，以是英梓锦便以弦勒断了脖子，这也正合了他当日在河中，搏命挣扎之时，也曾勒紧郭毅的脖子，几近先害死他。

郭司空微微一笑，问道：“那不知，推府又是从那边晓得的呢？”

很久，郭司空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拭干了泪，又看了云鬟一会儿，才说道：“你第二个题目，倒是甚么？”

当初朱姬被恒王奖惩是真，郭司空出面讨情也是真。

以是当日白樘说出之时，郭司空才那般震惊。

云鬟却公然不晓得这些，竟比巽风奉告她的更加详细。

此即院中别无别人，只要些风萧萧瑟瑟地吹过，郭司空见她绛衣如火，衬得脸无赤色，只是额前的纱布底下却模糊地透出红来。

又因他从郭毅口中晓得这《锦瑟》的来源，一天，推想昔日之事，又想郭毅遭遇之时，不觉心中灵光明灭，杀机交叉之下，便起了一种意义。

却听郭司空道：“现在又轮到我来问了，你是何时，在王府瞥见这份记录的？”

云鬟略一点头：“下官不知。”

郭司空见她承诺了，才问说：“我便是不解，推府竟是从那里晓得……那四句杀人的诗的？”

云鬟沉默不语，恍若未闻。

郭司空道：“先前我答白侍郎时候，玩了一点心机，我只奉告他当时朱姬在邱府，只是……他不知的是，――朱姬去邱府之前，应当已经见过吴玉了。”

司空便道：“请推府同我屋里说话。”

郭司空本来见她写江夏王府四个字，心中早就起疑，以是才问她是何时候所见，现在听她提“存亡循环”，便凝眸相看，眼睛竟有些发红。

司空道：“不错，我虽不知朱姬如何安排，但，吴玉也一样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