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第1页/共4页]

两人闲话半晌，柯宪忽地又想起来，便道：“侍郎手头现在办的这件儿联尸案，已经有了端倪了？”

张振本一颗心都在可繁身上，先前也巴不得蒋勋离她远些，但是现在听了蒋勋这几句话，却竟有些不是滋味。

蒋勋神情有些失落，却仍浅笑道：“是。然后，我也是趁便向张大哥道别的。”

晓晴道：“好的很，柯爷也好。”

云鬟方叹了口气，心中转念，便道：“你可知，前儿我因何买了那觱篥？”

柯宪反正只要吃口酒，取个喜福意头，是以无有不从。

云鬟喝道：“柯兄！”

柯宪道：“我现在盼着侍郎叫我们也插手此中，那必定也是一个势若破竹，很快结案。”

云鬟见他一脸等候，便道：“侍郎等闲不会随便嘉许人的。最多只说一个‘好’字罢了。”

云鬟点头：“详细不知。”

柯宪生生咽了口唾沫：“那是甚么模样儿的？”

未几时，刑部高低都传闻了，便有很多了解过来道贺。

听了云鬟相问，杨御史一笑，竟道：“我本来，一来不肯舍弃祖屋，二来，不想向保宁侯那种人低头，但是……竟让故意人盯上，白白没了杨义的性命，幸而天不幸见，让他另有个遗腹血脉。那日结案以后，我同义儿媳妇说过，她是一心想要替杨义守寡，要生下孩儿担当杨家香火，故而我便把那屋子卖了……没了眼中刺，却得了傍身的金银，也是极好。今后，且好生把孩子养大，便是平生所愿了。”

云鬟笑道：“晓得。”

是何模样，对云鬟来讲天然是历历在目，但是偏找不出任何言语来描述描画，想了半天，便只说道：“总之，当时我看到那兽的时候，模糊仿佛，也听到了有觱篥的声音。”

面庞虽秀美，双耳垂却并没有耳洞，身形虽卓然挺拔，但是那……

云鬟闻声“贪吃”二字，心头一动。

真凶极刑，又有麟儿，杨义泉下有知，或许也可含笑。

云鬟忙道：“柯兄，不必说了。”

两人因说了这番话，不知不觉便一个时候已过。

当日杨娘子跟杨义本要一块儿吃那毒寿包的，或许是天意怜悯，让杨娘子阴差阳错错过，保存了杨家这一点血脉。

柯宪道：“是了，你如何会买那西域的奇特乐器，我当时问你，你还不答呢。”

而后数日，云鬟跟柯宪仍只在公房内安稳地看卷宗。

云鬟盥漱结束，想起方才跟柯宪所说，便起家，从桌柜子里又将那觱篥拿出，才要吹奏，俄然想起先前梦中所得。

当下便随云鬟回了府内，晓晴闻听，叮咛底下人筹办酒菜，本身奉茶上来。

柯宪嘿嘿笑了两声，便不说了。

再加上杨御史主动肯让这座屋子，保宁侯更加“心平气和”，天然不再理睬别的。

柯宪搓搓手道：“我不大好，今儿我瞥见小谢戴着的那副护手套，甚是恋慕，如何我也得一双那么精美呢？”

从这两件以后，刑部中人对待“谢凤”之时，眼神更加分歧，轻视不屑者越少，多数是敬而重之，连一应下属等，也无不客客气气，涓滴不敢以势压人。

因一念心动，那夜跟凶兽劈面相逢的一幕便也不断在面前呈现，影象如疯了似的，老是要定格在那一幕，那贪吃气咻咻地喘气，跟那熏人欲死的气味，近在耳畔面前。